见明彩一言不发,眉头紧皱,似乎在权衡利弊,女娲又长吁短叹道:“当初可不正是觉得那另一面有三贵主,诸有却只有你我,意图打个平衡,才送了口,可如今看你说法,那奸贼竟是与另一面有关,还真真是引狼入室了。”
当初正是因为盗山贼信誓旦旦地说可助诸有抵抗另一面,明彩与女娲这才松了口,否则付出点代价,不是不能将其驱逐的。
可如今,其竟是能与【母众】的本源起反应,怪不得是由祂来对付【母众】呢,如此一来,过往诸有与【母众】的战争,是不是做戏,可就难说了,甚至于离世之廷中记载的有关对付【母众】的法子,说不得也是假的。
明彩咬了咬牙,伸出手,将手中所握的笔再次示于诸真:“倒也不是我吝啬,只是你们也知道这东西的厉害,我有手段抽出这笔中的油墨,予尔等每人一滴,一旦有失‘我’之人出现在左近,或是干脆就是那现象离得近了,这油墨都会有异动。”
“但是!”明彩话锋一转,神情严肃道,“此物毕竟出自【母众】本源,你等不可贴身持有,必须取一件以大罗尸骸所制的非器镇封,切不可是那等大罗道果所制之非器,无论是你自己的道果,还是祂人之道果,都有被这玩意儿顺藤摸瓜,施加影响的可能。”
“介时不仅害人,更是害己!”
“尔等若是敢以此为漏洞戕害同道,我必教尔等好看。”女娲敏锐地察觉到其中漏洞,果断先开口敲打一二,免得有人犯了浑,做出一些令人悔之晚矣的蠢事。
三位道真连忙应是表示自己不敢。
“好了。”明彩少有地做了一次白脸,还真有些不适应,只见祂手中的这支笔缓缓地飘起,从笔尖处慢慢渗出五滴油墨,以极慢的速度飘向诸真,镇压此油墨的条件祂已经给了,至于诸真有没有这条件,就不是祂需要去考虑的事情了。
不过非器对于金仙来说是一生都难得一见的宝物,可于诸真而言,却算不得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你等还是需要小心才是。”明彩摇了摇头,“否则,还没被那老贼盯上,却先栽在了我这防备手段上,那可就是徒增笑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