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何不用后者嘛,王沂河已经品出盗跖并不知道自己并非来自长歌泽,不是水君座下弟子,既然如此,何不将自己在盗跖眼中,水君道统嫡系的事儿给坐实了。
还有什么能比手持水君道果,更能坐实水君嫡系身份的呢?
如此一来,等若在自己的身份之外又套了一层外壳,哪怕盗跖在合作之后翻脸,等闲也算计不到祂头上来。
总归是要防一手的嘛。
毕竟到现在为止,无论是从盗跖的口中,还是其给出的这枚玉简里,王沂河都没有找到有关盗山贼的那颗道果【异角羊】的任何信息。
到目前为止,唯一能找到的联系,恐怕只有进入这益阳山道场之时的那只检票员了。
要知道,在纣绝阴天的口中,作为益阳山盗首的盗跖,是可以骑着【异角羊】,驱使这颗特殊的道果的。
也就是按理来说,盗跖根本都不需要求王沂河保他一条性命,这老贼一定是隐藏了什么关键信息,且让王沂河救祂,一定另有目的。
直到此时,盗跖才将进入所谓益阳山巅的法子道出口来。
“在第一位盗跖逐渐将益阳山发展为一座可比大罗道统的庞然大物的过程中,借助盗主之力,将这座益阳山巅,将盗主的三间收藏室,逐渐与益阳山所有弟子的命运链接在了一起。”
“益阳山巅被以难以理解的手段收束在所有益阳山弟子的命运深处,每一位益阳山弟子都是钥匙的一部分,只有收集到一定权重的命运,方可打开其门户。”
“这也是我们一开始对盗跖的力量深信不疑的原因。”
“只是后来,益阳山从以家族,盗脉为纽带的正常宗门类势力,变成如今每位修士之间都是敌人的混乱乐园,以至原本较为齐整的命运成了一张混乱的网,历来除了盗首,余者想要寻得其门户所要满足的条件苛刻到需要九千七百万年方可完成。”
“可现如今,整个益阳山只余我一人,也就是说现在,我就是唯一的钥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