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槐尊根须遍布水果,更是曾借水君之法延伸至诸溟水系,虽伟岸以极,却也因此而动弹不得,祂葬不得水君。”
“因此,才需要你我代劳。”
“如今我以【丈今筹】安抚水君尸身,方陵自有感应,业已降临徵宫之外,我们只需将水君尸身请出去,便可顺势送入方陵,简单得很。”
王沂河怀疑祂在诓自己,旁的不说,挪动大罗尸身又怎会是如此简单之事?哪怕如今其眉心插着【丈今筹】,看起来甚是安详,就连身上的羽毛都好像被“晒干”了一般,不再有诡异的液体溢出。
可王沂河还是感觉不妥。
因此。
“简单?您请示范一下。”
“咳咳。”纣绝阴天尴尬地咳了咳。
“问题不大,如果说我在见到这座巢之前,心中尚有些忐忑,可在见到这座巢之后,我就彻底心安了。”纣绝阴天佯装自己方才不是想坑王沂河一手,笑嘻嘻地道,“说明水君归寂之前,尚有余力安排自己的身后事,而不是完完全全的‘暴毙’。”
“你以【天下水脉堪舆总览】将这鸟巢收进去便可,有【丈今筹】压制,再加上这座水君生前亲手炼制的鸟巢在中斡旋,以其道果暂时安置一二是完全没问题的,这具水君尸身不会因此而突然复苏。”纣绝阴天用充满希冀的眼神看向王沂河。
哪成想王沂河却不上当,祂冷笑着瞥了一眼纣绝阴天,顺从地取出【天下水脉堪舆总览】,在纣绝阴天满心欢喜地以为自己的计谋成功之时,王沂河却直接将这颗为诸水族所觊觎的水君道果丢给了纣绝阴天。
“用完还我。”
纣绝阴天一口气被噎在喉中,险些喘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