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若是我们不来,这【落木槐】怕也是撑不了多久了,否则也不会对【天下水脉堪舆总览】中的水墨这般如饥似渴。”
如此一来王沂河就明白了祂方才所发现的鸟巢上的数处异常,是【落木槐】逐渐压制不住水君尸骸的体现。
而且如此说来,怪不得纣绝阴天对于那西溟龙君敖闰隐于暗处这样放心,即便有落木槐压制,可没有非器傍身的敖闰,直到祂们把水君尸骸下葬之前,恐怕都靠近不得。
只是如此一来,祂们送这水君尸身下葬之时,岂不是要带上这株【落木槐】?却是不知这株随着水君一起长大的神树,能不能把自己的根拔出来,跟着祂们一起走呢?
“先上去看看吧。”纣绝阴天却是不知道王沂河在思索些什么,想来应当是准备齐全了才来的吧?
“也好。”
当然,纣绝阴天嘴里的上去看看,并没有祂所说的那么简单,祂先是带着王沂河做足了礼数,两人这才顺着鸟巢的枝杈开始往上爬。
没错,是往上爬。
不恭敬又怎样?水君的尸骸有【落木槐】压制,自然不会爬起来给他们两个一人一个大比兜,可祂们所在的这座徵宫本来就是活的,而且,拿水君道果里面的一点水墨安抚的【落木槐】,可不会容忍祂们过度放肆。
因而纣绝阴天自然是行事万分恭谨,不敢放肆,有些事情,也许水君在世之时,可以忍受你少许僭越,可如今水君归寂,视其如子的【落木槐】,可见不得有人在其尸身左右乱蹦。
好在对于王沂河与纣绝阴天而言,爬上这样一座宏伟的鸟巢并不艰难,上来之后,王沂河也就知道了这位水君搭建一座这样庞大鸟巢的原因,这座鸟巢内部以不知何等材质的茅草充作“床垫”,而一只庞然大物占据了整个鸟巢,二人只能立于边缘,巢内几无落脚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