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沂河旁若无人地来到灵柩前,这尊金丝楠木的上品棺椁足可证明时任皇帝并不打算给大行皇帝草率下葬。
不过,裹得再严实,可也挡不住王沂河的眼睛,祂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朱先樆”的死因,其人体内经脉皆已变了颜色,嘴唇呈现出一副异常的白色,泛着淡淡荧光。
看起来,是一份足以杀死近仙的毒药。
由于“万民背弃,百姓唾骂”,原本缠绕其周身的国运也已不知去向,想来是徇着其新主去了。
一切看起来都非常地合情合理。
除了……
“看见‘自己’的尸体,心情如何啊?”王沂河看着眼前的棺椁,周遭分明空无一人,却突兀地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关得紧紧的门上,不知何时倚靠了一个青年模样的男子,一身龙袍,翼善冠,应当就是刚刚登基不久的新皇,朱猷浄了。
王沂河依稀记得,三十年前那次对扶桑的战争中,这位朱猷浄便出现过,按理来说三十年后的选帝程序,祂的年龄应当是超了才对,怎么着也不该是他登基的。
除非,另有原因。
比如,颛顼。
正巧,如果这朱猷浄当真是三十年前那小子,除非其以《太平御览》成就近仙,方有这一丝可能。
不过,王沂河虽三十年前惊鸿一瞥,却也记住了《太平御览》的味道,身后这小子,分明是披了一层《太平御览》的皮,内里,却依旧与当年“朱先樆”的《无法言说》,很是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