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旁的手段,《奇想斋妄言录》比之《非想名箴》仅仅是胜在一个“奇”字,论杀伤力,可越不过去分毫。
王沂河先是暗自观望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某只黑猫的踪迹,他对于自己在遇到不得了的事情之后,必会有某只黑猫跳出来解惑这件事,几乎成了习惯,如今却是被打破了。
看来,纣绝阴天似乎是不愿意让自己知道这条触须的真相,或者说他现在不该知道这一点。
随后,王沂河望着这条深不见底的通道陷入了沉思,如今他才有空去仔细梳理自己的所见所闻。
别看他方才游刃有余,甚至还能带一个朱爱国跑出来,事实上他的精神一直紧绷着,只要踏错一步,被这触手的内壁拍中,当即便能将他重创,介时跌落下去,就是万劫不复之死局。
如今能安然回归,已是万幸。
不过事到如今细细想来,这五位先帝化作寄生虫,依托于这神经元之上,不仅蚕食其肉身的能量,更能挖掘潜藏在神经元中的信息,这样的手段,实在是太过眼熟。
他不得不将其与已被他所收藏的《昔见七抄》之一,《见螟砂尘入穴抄》联系在一起。
二者实在是太像了,同样的化虫法,同样的啃食灵机,窥探灵魂,只不过五位先帝碰上了个硬茬子,根本不可能接收仅仅是保存在着一个神经元内的庞大记忆,因此也做不到《见螟砂尘入穴抄》的最后一步,螟虫入穴,取而代之。
“你们这化作寄生虫的方法,是从何而来。”王沂河问向朱爱国,朱先樆也同样的投来了疑问的神情。
这以身化作寄生虫的方法,明显不简单,哪怕不是《见螟砂尘入穴抄》,肯定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且想要做到这一点,必然不是什么临时传授就能做到的,恐怕需要不少的时间准备。
因此,王沂河确信,在朱爱国得知此处,并第一次进入与列位先帝照面之后,他就一定得授了这化身寄生虫的办法,并且已经为之准备了些年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