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丝大日金焰,在这盏灯完整地从纣绝阴天的口中钻出来之后,好似被其吸引,迫不及待地落在这小盏之中,盘身于这晶莹膏体之内,随即便沉寂下来,显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不过纣绝阴天看起来好像已经不敢把这东西放进肚子里了,祂另外取出来一只琉璃盏,盏中盛着清澈的液体,纣绝阴天毫不犹豫地将毕方小灯沉入这琉璃盏中。
说来也怪,这琉璃盏本就浅小,且杯中之水也临近杯口,这毕方小灯虽然更小吧,但把它放进去,满出来才应当是必然结果。
但是,直到这毕方青铜灯完全沉入这琉璃盏中,却好似是细针入海,丁点水花都没能溅起来。
而一旁的木公早就看呆了,双眼睁圆,眼珠子都快从那眼眶里掉出来了。
“啧啧啧。”木公按回自己快惊掉的下巴,硬是转移了自己的视线,祂怕自己生出“抢”这个念头,那就当真是“自寻死路”了。
对面这只该死的猫,在引诱祂出手,也说不准。
这只猫自古以来便是出了名的性格恶劣,如今奉了法旨,却要“侍奉”一介稚子,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若是要想法子寻个对象侮辱一二出出气,木公完全可以理解,前提是这个对象不是自己。
纣绝阴天倒是没有发现木公的异常,祂自顾自地取出一捆卷轴来,直接丢给木公,笑嘻嘻地道:“这【天下水脉堪舆总览】就暂且放于你处,不过你本源之损耗尚未补全之前,可不要打开祂,否则,可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
“不过。”祂想象了一下那场景,捂嘴笑道,“你若当真这么做了,恐怕也是不会怪我的吧?”
木公本来高高兴兴地在端详手中的卷轴,陡然听到纣绝阴天这几若诅咒的话语,不由得一脸黑线,骂骂咧咧地将手中的卷轴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