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乍一听这句话似乎有些尖酸刻薄,但是结合王沂河将旁人遣退,仅留他们二人以及单向玻璃之后那位这一应行为来看,就很不简单了。
林应圣自入住此地以来,首次变了脸色,他好似受到了莫大的屈辱,捂着胸口,缓缓地躺在沙发上,摆出一副被狠狠伤透了心的样子。
“我这么些年也算勤勤恳恳,对大明没有功劳也得有苦劳吧,哪成想今时今日,你们让我下台尚不满足,还要开除我的人籍不成?”林应圣的脸上缓缓地流下两道眼泪,王沂河怀疑今日这一幕他怕是排练了不止一次,若非眼下年纪尚还不高,用不上“老夫”,“老臣”之类的词汇,王沂河怀疑他怕是会全部拿出来。
“行了,我不相信你会不知道我在说什么。”王沂河冷眼看着他好似戏精附体,内心毫无波动,“告诉我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应圣眨眼间收起自己浮夸的神情,坐直了身子,一脸好奇地看向王沂河:“我为何要告诉你?”
“你可以试试不告诉我。”
王沂河此话一出,林应圣脸色一变,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不由得升起一丝强烈的感觉,若是自己真听王沂河所言敢试试,试试就逝世。
与此同时,朱先樆的脸色也是骤变,远在自己家的朱棣脸上看起来似乎毫无变化,但却也是坐直了身子慢悠悠地准备出门,到时候象征性组织一下。
朱棣倒是毫不意外王沂河会说出如此狂妄的话,他早有预感,骤然间身份地位的变化,让这个男人已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气了,这很危险,保不准有什么东西会因此而乘虚而入。
朱先樆虽自知阻止不了王沂河,却也已震惊地起身,试图做些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