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能一眼看出来，那么短的时间，恐怕只是瞅了一眼吧？

要知道，他当时接触到这幅画的时候，可是叫上自己的三位师兄弟，甚至包括自己的师父，才把这幅画研究透彻。

可如今，秦天明只用了一眼！

这种本事，怎么能用妖孽二字形容？

“天明。”

潘大师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心中平静几分，他语气和态度都缓和了许多。

“真假，不过是一个字的事情，那你倒是说破说看，这幅画，为什么是真的，要是说不上来的话，那就是蒙的，这可不算数啊！”

秦天明呵呵一笑，往前走了两步。

“潘大师，这幅画被洗过了吧？”

“画还能洗？”

五大三粗的楚尚忽然开口，脸上带着嘲讽的神情。

“秦天明你是傻子吧，这可是古画，四五百年的古画，要是想要完好保存的话，无论是温度还是湿度都有特别严苛的要求，还洗，你傻了？”

秦天明却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而是把目光放在一旁的潘大师身上。

“潘大师，你给句话，这幅画是不是被洗过！”

“没错，这幅画，确实被洗过。”

潘大师深呼吸一口气后，才缓缓开口。

“什么！”

楚尚显然不能接受这个结果，他似乎没有想到，画还能被洗一样。

“潘大师，怎么，怎么可能！”

他难以置信，甚至开始怀疑潘大师和秦天明都是一伙的。

秦天明呵呵冷笑，反唇相讥道：“楚尚，亏你还是楚大宗师的孙子呢，你也就只配做个孙曦，没有学到一点真本事吧，谁说古画不能洗？”

他冷冰冰的盯着楚尚，眼中尽是不屑和瞧不起。

“明代周嘉胄的《装潢志》你怕是看都没有看过一眼吧？”

听到秦天明说出的书名，对面的楚尚更是一脸懵，似乎听都没有听过这个书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