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觉继续冷漠,他看了一眼谢莫闻,随后说:“我是她舅舅。”
“舅舅?”谢莫闻和谈晚同时惊讶。
吃惊了几秒钟,谈晚这才想起来,昨天钱婉清将喜帖给厉觉的时候好像是说过。
‘你侄女后天结婚,你去一下。’
钱昭儿这种被父母宠坏了的千金大小姐,父母和未婚夫都不放眼里,反倒对这个舅舅乖顺听话,看来小时候没少被这个舅舅教训。
不过......谈晚默默看向厉觉,盯着他脸看。
厉觉比她大三岁而已,三十的年纪就已经有侄女了?
谈晚看得出神,被厉觉弹了一下脑瓜:“看什么?”
“哎呦。”谈晚吃痛用手扶额,“你才多大就有侄女了,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辈分大而已。”厉觉收回目光,低声说了句,“你不知道我的事情还多着呢。”
“啊,你说什么?”谈晚没听清楚,可厉觉也没再说了,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紧接着,听见走廊尽头传来高跟鞋哒哒的声音。
听说新娘出事了,原本在一起喝茶坐着的双方父母都赶来了。
来晚了的夫人和老爷着急忙慌地往新娘室赶来。
夫人身着典雅高贵的旗袍,穿着高跟鞋不方便快走,心又很急不得不走快。
在老爷的搀扶下,两个老人家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
钱昭儿布置的‘死亡现场’还没被清理干净,四周的血和道具刀都还在。
这一刻再也没有什么名门贵妇,只有心系女儿的可怜母亲。
原本钱昭儿的刀被她拔下来了,后来她又嫌拿在手里麻烦,顺手又把它给沾了回去。
所以当夫人看见自己女儿的时候,还以为女儿胸口上真的被人插了一把刀。
“昭儿啊,女儿啊!”夫人喊着跑到钱昭儿面前,远远看到这一情景,吓得险些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