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
外边已经泛起了光线,是太阳正在缓缓升起。
新的一天来了,他和方茴却没有新得一天,从他给方茴注射开始,他就知道他没有了回头路,他很清楚他在做什么,途中他犹豫过,不要将他和方茴之间玩成死局。
可他没有时间了。
方茴说的没错,他这种人就是卑劣和自私,明知道在没有多少的时间里,他居然还想要留下一个带着他基因的孩子在方茴身边,让方茴看到这个孩子,就能时时刻刻想起他。
想起她人生中有这么一个疯子,卑劣的疯子。
“二爷。”
看到顾宴臣走出来,医生立马皱眉。
顾宴臣摇头,示意他不要在这里说,他们去了书房。
关上门。
“二爷你这样是在流逝你的生命!”医生强烈谴责。
顾宴臣却满不在乎,他骗了哥哥骗了所有人,没有跟他们说实话,压根不是有人催眠,而是脑癌。
他摆了摆手让医生不要说。
每天都在他耳边念叨,他都能倒背如流,他就剩下这么点时间,他不忙着造人,他还能做什么。
这是他眼下唯一的心愿,自私的心愿。
他怎么不知道,父母没有爱笼罩得情况下,孩子会成长的畸形,他们家就是这样,父母是联姻没有爱,母亲玩母亲的,父亲玩父亲的,而他童年记事情起照顾他的人只有他哥哥顾宴礼。
在上初中时,哥哥被爷爷送去部队训练,而他则是被送去了欧洲,到了欧洲后他被断了所有得生活费。
父亲美其名曰的说,顾家的孩子都要经历这一切,要用自己的双手证明自己的实力。
实际,是他赌博输光了所有钱。
包括顾家给的生活费。
他在欧洲那段时间,穷到只剩下爷爷给他在欧洲买的房产,父亲不敢动的原因是因为这个房产在爷爷名下,他一动爷爷就会发现,随即就会发现他在欧洲做的一切。
经常因为房产的事情,父亲在任何场地,任何时候都会抽下他腰间的皮带抽打他,还会跟赌场上的人开玩笑说,他啊,我的狗儿子,你们想要玩可以啊,只需要一百万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