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荣安律朝着他们招了招手。
乔盛意小跑了两步刻意跟封临拉开些距离,心虚到不敢去看荣安律。
“你们换衣服怎么这么慢?”封锦吐槽着。
荣安律尽可能保持着平常的状态,轻声问乔盛意:“小暖呢?”
乔盛意拉开和荣安律相隔一个位置的椅子坐下,封临走过来直接坐在了那个位置上。
她不着痕迹地把自己的椅子往另一边挪开了些,轻笑回答:“她还在上厕所,应该快了。”
“那我们先吃。”
乔盛意拿桌上的湿巾用力地擦拭着嘴唇,荣安律突然问:“你脖子怎么了?”
封临装作全然不知的样子也看向了乔盛意的脖子。
乔盛意怔怔地拉了拉衬衣的领子,奈何这件休闲衬衣的衣领并不挺括,挡不住什么:“……可能是骑马的时候不小心被项链勒到了。”
荣安暖正好过来拉开凳子坐在了她旁边,也跟着瞅了瞅乔盛意的脖子,调侃说:“你怎么骑马能勒成这样?你跟马打架啊?”
封锦正儿八经地说:“以后骑马还是别戴项链,万一掉马挺危险的,不过今天还好,你们只是骑休闲马。”
荣安律一如既往地关心体贴:“一会找个药房买点药膏擦擦。”
“好……”乔盛意故作轻松地笑着,“我都没什么感觉,你们不说我都没发现。赶紧吃饭吧,一会菜凉了。”
饭桌上,荣安律跟封锦也很有话题聊。
荣安律见多识广,封锦阅历也不浅,什么话题两个人都能扯上几句。
乔盛意魂不守舍地往嘴里刨着饭,荣安律还特意点了她爱吃的糖醋鱼,她都没什么胃口。
她盼着日子越来越好,可却似乎越过越糟。
关键是她感觉自己从来也没做错什么,老天爷却总是爱给她开玩笑。
给她一点甜头尝,再狠狠地抽她一巴掌。
“小意你凳子上是不是有水?还是汤洒了?”
乔盛意顺着荣安暖手指的方向,才发现自己牛仔裤大腿外侧有水渍。
荣安暖抽来纸巾递给她,乔盛意怎么擦也不可能擦干净。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坦然自若、干干净净地坐在她旁边,品尝杯子里名贵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