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滴透明液体,不仅带给了刘浪许多的记忆,其中蕴含的灵力也帮助他疏通了全身脉络,进入了炼气层次。
此时的刘浪身上结了一层黑垢,浑身散发着洗骨伐髓后的恶臭。
随意扫了几眼破败的老宅,心里想着哪天还得请人修葺一番,毕竟自己和父亲,还有叔叔,姑姑都是在老宅里出生的。
在流浪的认知里,是记忆构成了生命。想一想,如果早上醒来,突然不记得昨天的事情了,生命还是那个生命吗?
关好老宅的门,刘浪顶着大太阳沿着两侧种满水稻的田埂路撒腿往家跑。或许因为温度的原因,只感觉身上腻得很,而且臭味越来越难闻。
“刘浪啊,你这是跑什么呢?呀!什么味道这么臭。”
姜桂平捂着鼻子在路上拦住了刘浪,好像有什么话要对他说。
刘浪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好”,姜桂平是村里的寡妇,而她的女儿李素玲是自己青春期时的暗恋对象。
姜桂平曾经有过想撮合刘浪和她女儿的心思。不承想刘浪的父亲病重,突生变故后,南下打工的李素玲已经挺着个大肚子,带着河中省女婿回青石湾探亲了。
此时刘浪的手机里还留着李素玲的电话和微信,但是两人早已成了熟悉的陌生人。
“姜婶,有什么事一会再说。”
刘浪一直洁身自好,在青石湾,给人的印象就是懂事儿,还有文化,他可不想因为误会给自己留下污点。脚步略微停顿了一下之后,闪身错开姜桂平,带着臭风过去了。
姜桂平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看着离去的刘浪,口中喃喃道:“闺女啊,你还是在河中老实过日子吧,刘浪的屎都拉裤裆里头了,中看不中用的趴货啊。”
早已灵识大开,耳聪目明的刘浪听见后面一声叹息,跳河的心都有了,什么时候自己就不中用了?这要是传出去,还能找到媳妇吗?
当然路上不止姜婶一个,何国兴家的王三娥,抽着旱烟袋的林爷爷,闻到臭味就开始目露异色,纷纷掩鼻躲避。
“王婶,那个……”
“林爷爷,不是你们想的……”
刘浪语无伦次,脚步未停的又从哑巴吴婶身边经过,只见她手拿一把小葱捂着鼻子,另一只手比比划划,眼中全是戏谑和嘲讽。
就连三叔家拴在树桩上的老牛闻到气味后,都开始打着响鼻,刨蹄乱转。
此时,土路上的刘浪就像在裸奔,内心早已崩溃。
“以后怎么见人啦?我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