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黄玉荷的话,方舒还是颇为意外的。
这个案件都捅破天了,他以为白茹和黄玉莲一定啥事没有了,谁能想到还被扣在那里呢?
“你是说,你妈和你妹都还被关在那里,还没放回来?”方舒不信的问道。
“是的,我不敢到白沟这里来,但我去公安局打听了,说是已经转到检察院了。我又去了检察院,也得到了答复,说是很快会提起公诉,让法院审判。”
这时方舒想到了另一个问题,那就是公安局里,还有庄书生的实权人物。
都到了检察院了,通过公安局撤回来是不可能的了。
结果只有两种,一是法院审判,二是证据不足,退回补充侦查。
公安局这边行动这么迅速,检察院那边就没有他的人?根本不可能。
到了这个阶段,方舒一个副乡长,手就是再长十倍,也伸不到检察院和法院里。
“已经到了这个阶段了,为今之计也只有一条路了,请律师,做无罪辩护。”方舒想到的,也只有这么一条路。
“没用的,连平的律师,谁敢跟他们叫板?”黄玉荷气馁了。
方舒没有受到她的情绪影响,他当然清楚,请连平的律师,跟没请没什么区别。
律师在司法领域内,吃的是软饭,他们不会去巴结检察官,但必须傍上一个有权有影响力的法官,才有饭吃。
这在连平这样的落后地区的小县城,就更是如此。
越是大城市,法治进步越快,人们的法律意识也越强。
“除了连平,同光、省城、北京,都有律师的,我们请那些有背景有影响的大律师,连平这个小地方的法官,不敢得罪他们。”方舒给黄玉荷打气。
“可我们到哪里去请大律师,而且也没有那么多钱?”黄玉荷还是没有什么希望。
方舒想了想说道:“这样,请律师的事,我找找关系。”
就这一句话,黄玉荷又要下跪,被方舒阻止了。
事情说到这里,也只能这样了。
黄玉荷还要回县城,她不敢留在白沟,更不敢去南磨盘的家里。
她怕,一个人根本不敢在家里住。
提头告状之后,黄玉祝的头颅就被送了回来,跟尸体拼合到一起后,就被送到殡仪馆火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