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舒将身体左右靠了两下,因为被人挤着会影响到下面的行动。
趁着左右两边被撞开的瞬间,他飞身一跃,稳稳地站到了小岛上。
他距离桥面,距离对峙的两伙人,更近了一些。
有人发出一声惊呼,不少人都看着他,眼神里有钦佩的,也有讥讽的,为着看热闹,冒这样的险,值当?
不过,方舒吸引目光也就是这一瞬,人们更关注桥上的状况。
毕竟,他们来这里,除了看热闹,更是为磨盘神而来的。
如果今天这桥被炸了,没有神站在这里,谁为他们消除一年一度的水患,谁保佑他们收获粮食?
此时方舒目测一下,脚下的小岛,距离桥栏杆一丈有余,中间同样隔着一片小水面,然后才是桥旁的平坡,平坡上站着不少人。
方舒现在离现场很近,也可以说约等于是在现场了,争吵的声音,清晰可闻。
之前听到,是他瞬间凝聚听力所致,那种状态持续的时间很短,没有人能在嘈杂中保持那种能力。
“我们村里不是不让你们施工,而是有些事情还没有达成协议,你们这样不通过村里,不到招呼就炸桥,连在附近搭个浮桥都没有做,就这样仓促行事,那老百姓的出行怎么解决?还有涉及到桥两边的土地赔偿问题,你们连提都没提,就这样做,你觉得可能吗,行得通吗?我们应该讲道理,乡党委政府的决策,我们一定支持,但相关问题必须解决好,这是底线,否则我们村里没办法跟村民交代!”
这些话,李荷花估计说过若干次了,对面的大汉也听了若干次了。
说的还在说,但听的实在是不耐烦了,洪哥在这块地上做事,就没遇过这种事。
通行不通行关我屁事,我就负责炸桥再造桥。
土地赔偿,谁敢要洪哥赔偿,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在赵大锤这里,这些都不是事,只要洪哥说的,就不谈这些,今天这娘们真烦人,不给点颜色看看,真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了。
赵大锤粗壮的胳膊一伸,手指着李荷花骂道:“臭娘们,给你脸不要脸,你还真把村书记当官当了,我一个电话,庄哥就把你撤了,赶紧滚,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好话说了这么多,偏他妈不听,快滚,再他妈瞎比比,信不信老子抽你!”
“赵经理,请你说话干净一点,我是代表村两委跟你交涉,你要一意孤行,导致严重后果,完全是你的责任,你觉得你负的起这么重大的责任吗?”李荷花还是在跟他讲道理。
“有屁个责任!打死一个也就五十万,怕个屁!老子先抽你一顿,看你还骚不骚跳不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