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波想晾着自己,那个警卫脸绷着像个八筒,方舒就走向坐在沙发区的胡思若。
“你好,胡女士,防汛大堤一别,一切安好否?”方舒戏谑地问候道。
这话可不是胡思若一个人听到,坐在办公桌前装逼的庄波更听得真真切切。
瞬间就血往上涌,这可是他的耻辱,平生最大的耻辱!
这家伙看来一点也没把自己放在眼里,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
“喀喀——”庄波咳嗽了一声,抬起头,放下文件和转动的笔。
“方乡长,”咳嗽之后,紧接着叫了一声,看到方舒转头看过来,就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到这边来。”
说这些话时,都是语气冰冷,几乎要冰冻起来一般。
方舒知道,这完全是对待下级模式。
一般第一次,应该在沙发区接待。
但没办法,自己确实是下级,庄波是乡长,他是副乡长。
“好。”方舒转身走了过去,坐到他的对面。
四目相对,方舒眼神平淡,没有丝毫波澜。
而庄波则是两眼喷火,压都压不住。
摆好这么大的阵势,传唤他过来,结果把自己的人当成诈骗的,让派出所给抓了去。
自己亲自给他打电话,命令他三分钟到办公室,结果不但没来,还教育自己要讲规则。
进了办公室,想晾他一会,他专门说那些戳自己肺管子的话。
要是不把他叫过来,估计接下来就要忆往昔峥嵘岁月稠了。
混蛋,有把自己这个上级放在眼里吗?
“方乡长,请你来一趟可真难啊,我不知道你一个副乡长,怎么比我这个乡长还忙,怎么比李书记还忙?”庄波张口就不软不硬地训斥道。
“不敢,庄乡长和李书记日理万机,我就是做点事务性工作,这是无法比较的。”方舒脸上平淡无波,也不去辩驳。
“就你还在军营里待过,你问问他,军人的首要意识是什么,”他指了指站得笔直,到现在也没说一句话的警卫,然后自问自答,“军人的首要意识,就是服从。服从,你懂吗?可是你今天,藐(加上拼音)视上级,目无领导。难道就不知道下级服从上级的原则吗?你今天的错误,性质是严重的,情节是恶劣的,影响是不良的……”
“庄乡长,我已经不当军人好多年了。”方舒趁着他思考这个排比句的时候,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