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点上烟后,方舒才看着郑海山问道:“吃饭时边倩倩说的,郑乡长有没有听到?”方舒知道他听了,但还是这样问了一句。
“你是说,民政办公大楼那个……”郑海山明知故问。
方舒凝重地点了点头。
“有些村支书确实不得了,什么龌龊的事情都做得出来,老人生病就够可怜了,还能做出那样的事,真他妈的猪狗不如!”郑海山很气愤。
“郑乡长,白沟的民政救助这一块,可是你分管的,万一,我是说万一……”方舒看着郑海山说道。
郑海山脸色不由得变了,从他的神情就可以猜想到,白沟可能也好不到哪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才他那么气愤,并非全是为了那位以死抗争老人,此刻他心里定然想到了白沟这里的情况,从而产生了某种共鸣。
“那么多村,这种事,也是难说的。”稍稍缓和了情绪,郑海山这样说了一句,好像是为了将来真有什么事,作出的解释。
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其实郑海山的这种解释,一点点作用都没有。
白沟现在并没有发生什么,而且,他面对的,是同为副乡长的方舒。
但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往往会忽略一些常识性的东西,而做出本能的防护。
“确实,全乡十四个行政村,那么多低保户建档立卡户,作为分管人,就是天天泡在村里,也未必管得过来。但是,一旦出问题,分管领导一定会被追责,上面并不会听下面解释的。听说大新集镇分管镇长,被县纪委请去喝茶了,可镇长也不可能事事都知道啊。还有,就如之前劳乡长和仇书记遇难,要不是后来爆出是仇大标的谋杀,上面从轻处理,一个处分是背定了,从重处理,我现在都没机会坐在这里,跟郑乡长说这些话了。”
方舒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郑海山。
只见他眉头变成了一个川字,脸色有点发白。
“出了这么大事,我敢断定,要不了两天,全县就会有大动作。不过,据我了解,白沟这边应该没有什么问题,郑乡长抓得很紧,下面的人恐怕还没那么大胆。”方舒看到郑海山情绪不稳,也就知道他应该明知有问题,所以又往拉了下反弓。
说话这东西,跟拉二胡一样,只有正反弓来回拉扯,才能拉出美妙的音符。
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