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悲苦的样子,委实令人悲悯。
这个时候,他才想起来,自己是在开党委会时,被人家赶出来的。
不由得摇头苦笑起来。
自己不在,李如意怎么说,都不会有人反对了吧?
南磨盘村书记人选,还有许晓州投了弃权票,轮到处分自己,一定会是全票通过。
想到这里,他感觉被一种无力感包裹着,好像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这个上午,方舒不知道该干什么,脑子里乱糟糟的,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快到下班的时候,有人敲门,随后赵少东走了进来。
“赵主任,你来得正好,我有事问你。”方舒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椅子,让他坐下。
“一小时前,盘西村有位老人,在这里哭闹,你知道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方舒看到赵少东时,才想起来,刚刚老太太那一群人哭闹的地方,正是经济办那里。
当时办公室门关得紧紧的,没有一个人出来劝解。
一群缩头乌龟,方舒心里还是很不高兴的。
“知道,我们都看到了。你不在这段时间,他们来过好几次,大多是劳乡长亲自接待的,劳乡长不在,就是郑乡长接待。”
“哦,那劳乡长和郑乡长都没个处理意见,有没有到村里去调查了解呢?”
“去了,我跟着去过一次,说起来,这老太太也是个苦命人,老伴在她四十多岁的时候就过世了,留下一个儿子和两个女儿,老太太没有再嫁,一个人把三个孩子拉扯大。两个女儿出嫁后,小儿子也长大成人,到城里去做零工。一年当中,也就是五一十一和过年时候回趟家。后来不知怎么就失踪了,人间蒸发的那种。”
“老太太两个女儿到他打工的城市寻找,也报了案,可是杳无音信,就这么人间蒸发了。老太太把眼睛都哭坏了,真的太可怜了。本来还指望儿子赚了钱,回来建新房的,这下还建什么?老房子有年头了,瓦片都松动脱位了。每年,两个女婿都会过来帮着上房整理一下瓦片,也就将就过来了。”
“今年,我们这里降雨量太大,老房子漏雨更厉害了,结果两间房其中的一间,有一根房梁断成了两截,房子也就开了天窗,瓦片落在屋里不少,我是当场看到的。幸亏那间只是放一些杂物,要是老太太住在里面,那就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