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脚步声,劳作立马走出来,等在办公室外,一脸谦恭。
他知道卫勇来了。
从村支书做到乡长,在白沟这一亩三分地上,这种谦恭,劳作表演的机会不多。
县委书记和县长曾经各来过一次,他表演过。
此外就只有唐广祥了。
一般的副县长,劳作不会这样示好。
“卫政委,您好您好!”热情地伸出手,跟卫勇紧紧相握。
好像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久别重逢似的。
其实劳作跟卫勇并不熟,只能说认识。
“劳乡长客气!”卫勇还是一副冷脸。
二人落座后,劳作亲自为卫勇泡了茶。
“听说劳乡长先前去所里找过我,估摸有事,就过来看看了。请问劳乡长,有何指教?”卫勇保持着一贯偏冷风格。
“是这样的,我们政府这边呢,不知道卫政委过来,怠慢怠慢。我是去赔罪的。”劳作再次客气道。
“劳乡长不必客气,我本来是没有计划到白沟来的,怎奈遇到拦车告状的,唉,没办法,职责所在,只能过来看看。”卫勇先说了到白沟来的缘由。
“真是触目惊心啊,太不像话了,这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过这些暴徒!对了,劳乡长,你就是不找我,我也会主动找你的。这次碰上的这个案子,牵涉到你们白沟乡政府两个公职人员,一个还是副乡长呢。”
劳作正想着该怎么把话题朝这个方面引,没想到卫勇主动提及了,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问道:“我们政府的,还两个?都谁啊?”
“一个叫方舒,是个副乡长;一个叫劳杰,据说是你们哪个办的主任。方舒就是被害者,而劳杰……”卫勇说到这里,没再说下去。
“方舒是我们副乡长,今天刚过来报到,就发生这样的事,唉,我真不知说什么好了。对了,那个劳杰,也是受害者?他是我们经济办主任。”
卫勇看着劳作,一脸为难的模样,“劳乡长,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我想问一句,劳杰跟你同姓,你们之间有没有什么直接的亲属关系?”
“没有,卫政委,你可能也知道,我们白沟有个劳家庄,大多姓劳。我就是劳家庄的,劳杰也是。要是论起辈分来,他是我侄子辈。五百年前是一家吧,别的,也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劳作这样说,意思就是告诉卫勇,劳杰的事,他并不需要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