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从上月起,身份管理越发严格,不像从前那么好搞到。
没这户籍和路引,两人压根走不远。
云之仿佛洞悉一切,与紫桓谈小御街价格,先问他,“你既有离说之意,路引与身份可办下来了?”
紫桓故做镇静道,“我认得几个朋友,应该不成问题。”
云之噗嗤一笑,摆摆手,“没别的意思,陈公子别见怪,说实话我与胭脂的关系,你该算我姐夫的。何必这么见外呢?安之是吏部官员,对这些事情知道的多,说从上月起,户籍突然收紧,管得非常严格,并非普通直接管理小吏敢接手办理的。恐怕……你办不下来。”
她很镇静也很笃定,因为云之晓得胭脂起了离意也就是没几天的事。
时间点上刚好赶上严查,没过特别过硬的关系根本办不成。
她能办。
这东西管得松时并不值钱,可你需要,又赶上管得严……
云之已经有信心此次不走空趟。
她笑得像阳光下晒暖儿的小狐狸,一肚子鬼心眼,却毛茸茸的很可爱。
“我却能帮你们办下身份。就看……你陈公子的命值多少钱了。”
陈紫桓心中叹息,这一局,他输得不甘心。
“云之,你自己说小御街值不值一百万两。”
当然值得,不过陈紫桓欠了一屁股货款,他却绝口不提。
他名声在外,很多人愿意让他代卖自己货物。
一开始他结账结得也利落,后来的账期随着小御街的名声大涨,越拖越久。
“五十万两,看在胭脂的面子上,这铺面现在无人敢接,我只需等着,最后花上二十万就能拿到手。”
“胭脂为着你与我发生过不愉快,也抵消不了这么多年的姐妹情。这个钱只有我拿得出现银,也算对得起她与我一场姐妹。”
紫桓听着这半真半假的话,不由苦笑,这小娘皮当真趁他病要他命。
他不想再纠缠下去,喊了中间人,做了文书。
胭脂不在意拿到手的银子多与少,她只想跑。
见文书终于写好,长舒一口气,现在什么都备好,只欠破开曹峥的开罗地网。
但那本账册,她连什么样子都不曾见过。
该怎么开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