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此地粮食生意坏在他手里,对整个家族影响有限,对他在族中的地位可就影响大了。
家里生意甚大,此地粮食出入占生意的一小部分,出了事对他来说却是塌了天。
他这一辈的男子各有职责,他出事只能给家族里留下“不中用”的印象。
族中长辈也许会就此剥夺他对此地所有生意的掌控,将他召回老家。
以后他再想在家里说上话,举步维艰。
这些都是实诚话。
云之微笑着听他解释。
只笑,不接腔。
看到这么赔罪云之不打算放过自己,宋河西叹口气承诺道,“下次商会选会首,我投你一票。”
“以后会里所有事,以夫人您马首是瞻。宋某说到做到。”
云之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这才把目光转向宋河西,“宋掌柜,我有办法断了你的粮证,也有办法断了你的粮道,我甚至可以夺走你粮食生意在京的部分……”
她喝口茶,“下一步,我的心思放在御贡物资上,不过小御街我是必要拿下的,我比不得宋家家大业大,生意遍布大周,族中诸多有本事的人物,我只守得住京城,宋公子要在京中与我抢资源就是断我生路啊。”
宋河西直称不敢。
云之道,“你去明白告诉陈紫桓,我已知晓你并不真的要收御街,而且我放出话了,我有买下小御街的意向,谁想买是与我常云之过不去。”
……
紫桓没想到云之如此果断,下手稳准狠。
宋河西惹不起她这种皇上近亲。
几乎没有贵族沾染生意,从商再赚钱也不入流,除了皇商。
云之背景在生意人中凤毛麟角,是个不能惹、有深厚背景的人物。
她再次登门不再如上次那样,做足了气派,志在必得。
小御街生意因为云之的搅和逐步冷清。
紫桓因为身体原因不能亲自照顾生意,那些供货商也不是一下可以全部交由胭脂联络的。
想再次振兴,着实费时费力,何况他与胭脂急着离京。
还有一点难处,他没告诉胭脂——
找了几个办身份的小吏,要使钱办两份假户籍,和两份路引,对方都称办不成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