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昨夜我在晓晓那睡的,因为晓晓心情不好,我就多陪了她一下,让娘牵挂了。”
吴氏不会信陆子潇的鬼话。
“潇儿,几日不见你长进不少嘛,说起慌来不慌不忙的,这都跟谁学的?”
陆子潇心里一惊,马上替自己辩解。
“娘,我哪里敢撒慌?我真的是在晓晓那,娘若不信哪天可唤晓晓来问过明白。”
吴氏笑着摇了摇头。
“大理寺的饭菜可合潇儿口味,究竟大理寺有何神奇能让潇儿彻夜不归?是那位年轻的大理寺少卿么?听说他是跟你爹是唱对台的,潇儿怎能为了他夜不归宿?”
陆子潇一听这话蒙圈了,娘足不出户居然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
这太令人不爽了,一定是娘派人跟踪了她,但陆子潇是不会轻易就认栽的。
陆子潇即便这样了还是要狡辩几句。
“娘,我只是路过大理寺,恰逢大理寺接连发生命案,因而在大理寺停留时间稍长了些。”
吴氏看陆子潇还在狡辩,有些脾气了。
“潇儿,你大概还不知道,如今的东京汴梁城都在风传你和公主殿下在大理寺流连之事,就差传到你爹爹耳中去了,据传全城的大家闺秀似乎都惦记着那位年轻的大理寺少卿,而那位年轻的大理寺少卿风头正盛来头也不小,据传这位大理寺少卿的后台是官家,是不是很牛?”
陆子潇冷冷的接口。
“娘,这与我何干,我对这些不感兴趣。”
“你天天在外跑怎会不知?为娘从不出门都晓得了,我就是奇怪这个林少卿怎么一下这么受欢迎?成了东京汴梁城的香饽饽了,大家茶余饭后都在谈论他,都想接近他又恐失了豪门的面子,如果不是有阻拦,估计每天有事没事去大理寺的人一大把。”
吴氏一脸羡慕,似乎她也想凑一把热闹,把责备陆子潇的初衷都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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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潇一脸不解,平日里就只看到嫡公主死缠林哲不放,除此之处没有谁了呀。!可听娘的意思东京汴梁城但凡有点档次的大家闰秀都想接近林哲,这也太恐怖了吧。
这些所谓的大家闰秀这么不矜持了,反观那个林少卿很普通嘛,也没什么过人之处。
自己也是和公主斗气才滞留大理寺的,要不然早走了。
陆子潇刚想对娘发表她的独特见解,陆子潇他爹陆知心踱了进来。
陆子潇赶忙住口。
看亲妈吴氏起身迎接,陆子潇也只好起身。
陆知心很沉稳,瞟了一眼自己的宠妾。
“潇儿上回跟林少卿只身躲在议事堂壁柜中是怎么一回事?”
吴氏有些没听明白,陆子潇只身和那林少卿躲在壁柜中?这事怎么这么猛?
刚谈论林少卿时,潇儿不是态度相当冷淡吗?怎么说一套做一套,且看潇儿如何解释。
只听陆子潇说:“爹爹,上回是陆飞扬惹事,我出于无奈才躲进柜中的,不凑巧的是那林少卿早先一步进了柜,我哪有办法扭转乾坤,因而只能把气洒在陆飞扬身上,都是因为他才让爹爹误会的。”
陆子潇的这个解释大牵强了,不光陆知心不相信,就连陆子潇的亲妈吴氏也不信。
陆子潇看出了他二人的疑问,补了一句。
“陆飞扬这厮够可恶的,典型的欺软怕硬。”
陆知心一听不乐意了。
“潇儿,讲你自己的事情,别扯到别人身上去,其实那天的事我都弄清楚了,再问你就是看你讲不讲实话。”
“爹爹,那天真是一个误会,是有人故意要搞事。”陆子潇依就嘴硬。
看陆知心有些不耐烦了,吴氏急忙拉了一把陆子潇,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那就是要陆子潇别再狡辩,赶紧认错了事。
陆子潇决不肯照办,吴氏对此也没有什么办法。
其实陆知心也没想训斥陆子潇,只不过陆子潇总想把他这个当爹的当傻子哄就不对了,他早就想揭穿陆子潇了。
“潇儿,你这几日一直在大理寺徘徊,你以为人不知吗?东京汴梁城早传遍了,只是你自己还不知道而己,还有那个退纳,应该是你撺掇那个林少卿干的,整件事与其说是苏首富在退纳,倒不如说是你在幕后操控。”
陆知心的话让陆子潇的亲妈吴氏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太出乎吴氏意料了。
吴氏原以为是退纳之事是苏首富狗眼看人低瞧不上她女儿,她还想要老爷整整这不知好歹的苏首富,还好没说出口,不然就麻烦了。
对陆子潇的所做所为,吴氏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实在忍不住了便开口轻斥道。
“潇儿你真是糊涂,放着状元郎不要,你想要谁?那个林少卿说什么也只是个榜眼,能和状元郎比么?潇儿你如此任性行事,以后有的是苦吃。”
陆子潇闻言小脾气也出来了。
“娘,大家都知道那狗屁状元郎的状元是花钱买了的,这就够出彩的了,赶情那状元郎的人品也堪忧,平时的行为举止更是让人摸不着北,对于这样一个庸才蠢才你们要,你们拿去,我是绝对不要,我的大事我自己都不能做主,那以后怎么办?”
陆子潇义正言辞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吴氏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陆知心却不这么看。
“潇儿,其实爹也看那厮不爽,不过那厮命好,生在东京汴梁城巨富之家,己经超越很多百姓人家子弟了,如果再娶潇儿为妻,那这厮的前程将会是一片光明,潇儿你强行退纳不仅误了这厮的前程,还等于跟这厮结了仇,我们陆家平白多了一个仇人,对待仇人如果仁慈,他日仇人一旦咸鱼翻身,那对我们陆家可是大大的不利,为防范于谓然,为防止仇人伺机报复,我们陆家一般会主动出手消灭他们,潇儿你看,因你一个看似简单的行为却要刀光剑影一番,这是不是有点残忍?”
陆知心说得很慢,吴氏和陆子潇却听呆了。
就退个纳采至于对人下狠手吗?人家以后会为退纳之事来报仇吗?这也太狠了吧。
陆子潇心情有点乱,忙劝解。
“爹,这事哪有那么复杂?这事挺简单的,没有那么复杂,爹你不要想多了,我与状元郎即便做不成夫妻,我们偶而还是会见面聊天的,我与状元郎关系尚好。”
吴氏也赶紧附和陆子潇,生怕陆知心听不懂似的。
陆知心心里暗叹女人就是女人,就知道心软把祸害养大,他陆知心可不能这么干。
况且那个苏首富似乎和林少卿勾搭上了,还提供了一笔数目可观的银票给林少卿。
中书侍郎郭亦镇去质问他,他还爱理不理不承认,试问这样的人能留吗?
陆知心眼珠一转,说:“这个问题以后再说,先来谈谈东京汴梁城的治安问题,你们应该知道最近东京汴梁城发生了多起命案,且都是针对朝廷命官的,昨晚就连承王都出事了,所以必须强调家规,近期一律不准出门,潇儿女扮男装也不行了,陆府前门与后门即时封闭,总之一切为了安全。”
陆知心很狡猾,他晓得陆子潇会全力反对,他讲完没等吴氏与陆子潇娘俩有所反对便甩袖离去了,这让陆子潇很是恼火。
吴氏其实巴不得老爷出这样的家规,她平常又不太出门,把潇儿管住了比什么都强。
吴氏知道陆子潇会有脾气,她赶紧对陆子潇进行了一番开导,而后也找个借口溜了。
陆子潇气不打一处来,她倒要看看府中是如何加强封闭的。
到前门一看,大门果然封闭了,只留了一扇小门供下人进出,后门也关闭了,后门比大门关的还狠。
陆子潇对此有些心灰意冷,只能先慢慢退回自己的闺房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