猥琐男五脏六腑翻腾,几乎喷了出来。弓着身子,脸上露出疼痛。
张红军也不惯着他,抓着猥琐男头发,另一只手不轻不重扇着猥琐男脸道:“老实点,在北大这地方。你这种行为是寻衅滋事,挠乱学校教学,殴打女学生这几种罪并罚,可以判你三至七年。像你这种行为影响恶劣,已经造成严重后果。
法院可以从重从严判你七年。”
张红军知道对这种流氓无赖,只有黑诈唬里风,一路鬼吹灯。
这个猥琐男这时也害怕了,语无伦次道:“我打自己老婆,还犯法了,你不是也打我吗。“
张红军道:“我这是制止你这种犯罪行为,是见义勇为。不要废话,老实交代自己事情。”
张红军面沉如水,十分严肃,有一种上位者气质。
猥琐男道:“魏芳是我老婆,当年下放到我大队,肩不能挑,手不能拎。我看她可怜,勉为其难娶她为妻。
后来恢复高考,为了她能考上大学,我们全家吃糠咽菜,扎紧腰带,东挪西凑供她上大学。
可她考上大学,听说国家还给她发工资。可她一分也没有给家里寄去,这不是当世陈世美吗?
老师像这样人品,你们学校不该给赶走。“
魏芳闻言再也忍不住哭了道:“我是金陵知青下放到他们山沟里,每天都出工,晚上还学习。
这个人就是二流子,经常骚扰我,散布谣言说我和他谈对象。
一天夜里,加班抢收,我回去路上让他拽到路边草丛,让他占了身子。
没有办法只有委身于他,还给他生这个孩子。
在他家里像个婆子一样,伺候老的,照顾小的,还要下地干活,吃的比鸡少,干的比牛多,睡的比狗晚。看我这手。“
魏芳说着伸出布满老茧的手,上面还有许多纵横交错伤口,粗糙又是变形。根本不像是一个女同志的手,很像竹蔑匠的手。
办公室还有其他老师,也听了魏芳遭遇,不由感叹。世间无净土,各有各的苦。
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托尔斯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