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正飞哑然。

他没想到的，江辰居然什么都知道。

“我……我……”

白正飞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江辰沉眸，继续道。

“为了钱，无耻的给自己的女儿下药，你还配当一个父亲么？”

以前，江辰觉得白柔柔离谱。

现在看来，有白正飞这种父亲，白柔柔不离谱才怪了。

白正飞的虚伪被江辰直接掀开，顿时气的面容扭曲，也不装了。

“江辰，我不配当一个父亲，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现在觉得下药无耻，那六年前呢？六年前高中毕业聚会，我给柔柔下药，送到你床上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无耻？”

“她那时候还小，还接受不了那种事，你怎么还不顾她意愿做了？”

江辰诧异的看着白正飞。

“你在说什么？”

白柔柔也苏醒过来，紧紧的拽着毯子，泪流满面，跟着质问江辰。

“是啊，你现在不愿意，那你六年前为什么又要做那种事？”

“如果不是六年前的那件事，给我留下了阴影，让我讨厌你，我又怎么会不顾我们青梅竹马的感情，忽然对你那么冷淡？”

过往的记忆涌现上来。

江辰回想着六年前的事情。

的确。

自从高中毕业聚会之后，柔柔对他的态度就变了，不再粘在他的屁股后面喊哥哥了，看他的眼神也十分闪躲。

毕业典礼的第二天，白正飞提议让他们订婚。

他二话没说，就回江家提了这件事，当时他刚帮江家谈下了一笔大生意，江家父母虽然不愿意，还是答应了。

他就和白柔柔订了婚。

原本以为，是白柔柔长大了，见到他害羞，所以才会变成那样。

现在看来，居然是因为……她被人强迫了！

江辰深吸了一口气。

心微微抽痛。

“毕业典礼的宴会我没去。”

“虽然他们给我定了房间，但是当晚我正在基地研究产品，所以我没去。”

江辰笃定的说着。

他记得清楚无比，就是六年前毕业典礼的那个晚上，他做出了第一块芯片雏形。

白柔柔怔愣在原地，不敢置信的看着江辰。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看的清清楚楚，就是你！不是你，还能是谁！”

“白柔柔，你仔细想想，那天晚上的人，说话的语气、动作，身上的气味，真的和我一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