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艺娟稍稍偏头看了眼苏孝民:“你的意思是他写的是错的?”
“不不不,我可没这么说啊,他写的东西应该不假,孝同跟我说过,他们上个月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当地配合的人员里有一位也是中医大夫,当时这个人就对言诚的审讯方法特别感兴趣。
言诚没有私藏,手把手的给那个人教,那会儿他们手头可还是有人能让做试验的,可那人就是学不会。
跟这几位说的差不多,那个人也是找不到穴位。”
唰!
苏孝民的话音刚落,孙艺娟的眼中就流露出了一种危险的光芒。
“我昨天问你,你不是说你不知道言诚到底是不是会传言中的方法吗?”
“我确实不知道啊,这是我昨晚上回去给孝同打电话问的。”
孙艺娟将信将疑的瞥了眼苏孝民,没再继续说这个,就着刚才的话题说到。
“所以你刚才说的意思就是,言诚根本就不担心别人会抢走他的饭碗。”
“唉……我估计他应该是希望还有人能学会吧,这样别人就不会把眼光只落在他身上了。
而且你看吧,随着他现在成了安全委的审讯专家,以后可能会更忙。
别的地方都不说,就说咱们这里,我看顾老的意思应该获得上边的授权了,打算继续审下去。
如果别人都学不会那种方法,咱们又没办法撬开那几个人的嘴,可能就得言诚上了。
他不是咱们的人,来咱们这里对犯罪分子进行审讯,层层手续有多麻烦你应该是知道的。
这也是顾老想再看看有没有人能学会那种办法的原因吧。
如果有个咱们自己人能学会,那以后可要方便的多。”
听罢,孙艺娟撇了撇嘴:“我还是觉得这样做不妥,你哪怕把人家言诚请过来教都行啊,这样做总给人感觉是偷偷摸摸的。”
“娟子,你这是爱屋及乌,就因为言诚是小敏的丈夫,所以你觉得不妥,换个其他人可能就没这个感觉了。”
“也许……”
就在孙艺娟准备继续往下说的时候,那边顾老敲了两下桌子,她赶紧就闭上嘴。
随着顾老敲桌子,正在讨论的那三位专家也停下讨论都转过头看向他。
“咳咳……老几位,我听了半天也听明白了,总结出来就一句话,你们三个也学不会那种方法,是不是?”
“呃……”
顾老的直接让三位专家老脸微微一红,其中一位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顾总,您这样说也不算错,根据那份材料的内容来看,我们确实没琢磨明白其中的道理。
不过顾总,您能确定写这份材料的人没藏私吗?”
“我很确定!”
“那……那就只能说是我们三个学艺不精了。”
顾老摆了摆手:“刘专家,说学艺不精就夸张了,在找你们三位之前,我已经找过不少人了,其中不乏学中医二三十年,三四十年的。
我这么说吧,你们三位是目前唯一看懂了的。”
三位专家互相看了看,他们都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为好。
唯一看懂的!
得嘞,姑且就当这是夸奖吧,虽然这个夸奖让人有些哭笑不得。
“顾总,我能打听一下这个办法是谁想出来的吗?”
“谁想出来的我也不知道,谁现在会使用我倒是知道,社会局一处预审科科长李言诚。”
这现在在一定范围内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而且这三位专家是保健组的成员,保密制度他们懂,肯定不会出去乱说。
“预审科科长李言诚?”三位专家中的一位听到这个名字后有些惊讶的说道:“他不是大夫么?”
刚说完这句他就有反应过来了,有些懊恼的拍了下自己的额头。
“对了,能琢磨出这种方法的肯定是大夫,要不然谁会去学针灸啊,我也是糊涂了。”
“张专家……”顾老转头看向说话的专家:“我听你话里的意思,你似乎早就知道这个李言诚?”
“对,知道,今年年初我从远柱嘴里知道这个人的。”张专家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他的两位同事。
“老刘,老李,你们应该知道远柱身上那些老伤口时常会疼会痒吧?”
“当然,不止是他,当年医疗卫生条件有限,很多人现在都是那样,也没什么好的治本办法,只能是不舒服了就喝药。”
“他现在已经好了。”
!!!
“老张,你是说远柱身上的旧伤,是这个李……言诚治好的?”
“没错,就是他,远柱亲口告诉我的。”
“我想起来啦!”这时刘专家一拍手说道:“厉志光,就是缺了大半条右腿的那个,他就是社会局一处的。
我昨天在里边值班是跟中医医院的贺义东一起,他告诉我厉志光的旧伤口被人扎了两次针就治好了,我还不太相信。
现在想想,应该就是这个李言诚给治的。
话说……这个李言诚是跟谁带出来的徒弟,以前怎么没听过这个名字啊?多大年纪啦?”
“行啦刘专家,别琢磨了。”顾老笑着站了起来,准备结束这场讨论。
“李言诚年纪不大,还不到三十,他也不是谁的徒弟,他爷爷叫李元和。”
李元和?
这个名字够陌生的,三位专家互相看了看,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一丝茫然,很显然,他们都不认识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