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
站在李言诚他们包厢门口的那个身穿列车员工服的中年男人,看到如此情景后一个字都没说,非常光棍的丢掉了手中的匕首,还特意丢远了些,估计是害怕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吧。
丢掉匕首后,他双手抱头直接就蹲了下去,动作熟练的让人心疼。
他有点后悔今天出门没看黄历,上边一定写着今天诸事不宜。
要不然他怎么会跑到公安窝子里来。
话说这些公安都什么级别啊,为什么都能住卧铺?
难道这些人是警卫?可没听说今天这趟车的卧铺有什么大人物啊。
胡思乱想中,他听到有人说话了。
“先锋,你搜一下他身上还有其他东西没,洪林,去找乘警。”
“是”
他赶忙非常配合的说道:“没东西了,我身上除了一把钥匙外没其他……唔……”
话还没说完呢,他就感到自己脑袋上被谁扇了一下,这一下打的他眼前直冒金星。
“让你说话了吗?”
得,闭嘴吧!
紧跟着他就看到有个人走到自己眼前,然后就感觉到一股大力拽着胳膊便把他拉了起来。
“双手扶着墙,两腿打开。”
刚按照吩咐站好,他就看到把自己拉起来那人伸手就把他绑裤腰的布条给抽了,唰,本来腰那里就有点肥的裤子直接掉了下去,露出了他里边穿的屁股上还有破洞的大裤衩。
根据他多年的从业经验判断,他知道,自己今天碰到的这几个不是公安,最起码不是普通公安。
因为他被抓的次数不少了,他还从来没享受过这种待遇,最多给他扎个背铐,然后他可以利用……
没等他心里的小心思琢磨完呢,他就感觉自己脑袋上又被扇了一下。
“这就是你说的身上只有一把钥匙?”
看着伸到自己眼前的那根,原本应该在袖口破洞里别着的细铁丝,他明白自己这次的牢饭可能是吃定了。
等曾洪林将乘警叫过来的时候,这人已经被瞿先锋搜完了,除了一把钥匙,还从他身上总共三个比较隐蔽的地方搜出来三根细铁丝。
然后他的双手就被他自己那根破布条子给绑住了,没绑到后边,而是绑到了前边,因为他还需要自己提着自己的裤子,否认他那裤子就在脚踝处掉着呢。
被曾洪林叫来的乘警看到眼前这幅场景,好悬差点没绷住给笑喷。
他控制好自己的表情,先向老许他们几个敬了个礼,说了些感谢的话,然后指着灰溜溜站在那里的中年男人介绍一番。
这货确实是个常客,不过今天有些奇怪的是他竟然带匕首了,往常都只是偷,而且也基本都是硬座车厢,因为那边人多,方便下手。
这家伙确实被抓过几次,也被关过,但也被跑过好几次,看看他身上的细铁丝就知道,他早就做好被抓的心里准备了。
很快,乘警就带着那家伙离开了,想来这次他应该是跑不掉了。
李言诚他们几个也没想到,坐个火车竟然还能碰到个这种主。
十几分钟后,卧铺车厢再度恢复了安静,他们六个人住的三个软卧包厢门重新关了起来,这一折腾,都凌晨四点钟了。
……
“小王,软卧车厢住的六个一起的人是干什么的?京市的公安?还是去京市出差准备回去的公安?”
餐车,到了晚上,列车上的很多工作人员都在这里休息。
那名乘警在将那个中年男人铐在了固定餐桌的铁杆上后,走到负责卧铺车厢的列车员那里问道。
“不是公安”被叫做小王的列车员摇了摇头,前后看看见大家都还是趴在桌上休息,并没人注意这边,就探头到乘警耳边轻声说到。
曾洪林刚才过来叫乘警时是悄悄叫的,并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
“是京市社会局的,二狗子是被那几个人抓到的?”
“原来是他们啊,难怪绑人的手法那么奇怪,嗯,二狗子这次算是踢到铁板上了。
不过说来也怪,这家伙怎么这次想到去偷软卧车厢了,以前他可从来没来过这边啊。”
小王伸头看了眼被铐住后就蔫不拉几坐在地上的中年男人,撇了撇嘴:“谁知道呢,估计是想钱想疯了吧。”
说完这句后,他忽然看到刚才乘警过来时随手放到桌上的匕首,有些惊讶的问道:“不会吧刘哥,你可别告诉我这是他拿的?”
“就是他拿的,所以我才觉得奇怪,这家伙可从来没搞这么大动静过。”
姓刘的乘警看看桌上的匕首,又低头看看中年男人,伸脚碰了他一下。
等中年男人抬起头后说道:“二狗子,你今天出息了,都敢拿着家伙式上车上行窃,呵呵,你这下算是给自己找到了个长时间管饭吃的地儿了。”
“刘……刘同志,您……您别吓我,我可什么都……都没搞到。”
中年男人的脸色变的有点白。
“你今天做的跟你以前可不一样,空手偷没偷到,关你十天半个月的了不得了,但是持械,二狗子,那性质可就完全不同了,保守估计,三年起步。”
“什么?”
刘公安的话让被叫做二狗子的中年男人脸色更白了,惊叫的声音也变大了。
他这一叫,到是吧在餐车里休息的其他工作人员给吵醒了,大家看到是他被抓了,都乐不滋的笑出了声。
“他骗我,他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