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不好的潜规则,当然要想办法打破它。
但有一些该遵守就是得遵守。
就像汇报工作,绕开直属领导去找更上边的领导直接汇报可以吗?
当然可以!
但你打破了按级汇报的规则,就要能承担的起被穿小鞋的结果。
不要说什么无欲无求就可以不叼领导的话。
只要还在系统内,人家想让你的日子过得比吃黄连还苦,真的不是特别难得事情。
俗话不都说了么,别拿豆包不当干粮。
“你说的对,我也是迷糊了。”金智海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这是几起孝同说肯定没破还挂着的案子,还有几起不太确定。”
李言诚说着将刚从包里取出来的一张纸递了过去。
“上边我只写了简要案情,在我们局的通报过去之前,一定要保密。”
“明白,谢啦啊兄弟。”
“跟我还客气,那我房子这事儿怎么说啊。”
“行,那就不说了,你先写你的东西,我现在去给咱端吊子,吃完饭我就去找我们组长。”
“好”
……
写工作汇报对李言诚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儿,况且他们此行港岛真正忙碌的也就十七号那一天,从十八号凌晨开始就躲在地下室内不见天日了。
审讯那几个人的内容都有记录,也不用再描述一遍,更不用把给那俩女人清理卫生的细节写出来,所以,他的报告到下午三点多就已经写好,并且交到了老许手中。
“怎么样,跟你那个对象商量好什么时候去领证了吗?”
报告老许连看都没看就放到了桌上,拿起烟就给李言诚甩了一根过去。
“明天吧,早领早完事儿。”
“你小子,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这结婚就跟完成任务一样,我可告诉你啊,结了婚就要好好过日子,你之前有过一段失败的婚姻,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造成的,总是不光彩的。
现在既然要跟人家女孩结婚,这也是你们自己谈妥的,态度就一定要放端正。
那女孩才十九岁,父母亲人都不在身边,不管她有没有别的关系,你以后就是她的依靠。
你小子要是敢拿婚姻,拿家庭不当回事儿,看我怎么收拾你。”
“您放心,我记住了。”李言诚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严肃的应道。
“什么叫我放心,日子是你给自己过得,又不是给我过得,我们这个社会,是由一个个人,一个个小家庭组成的,古人都说,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你如果连自己家的问题都处理不好,组织上以后怎么能放心再让你抗重担。
结了婚,为人夫,在那个家里你就是顶梁柱,等以后有了孩子,为人父,你要为孩子撑起一片天,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让你的爱人你的孩子为你感到骄傲。
家庭,是我们的后盾,也是我们的责任,可以说笑,但不能不拿它当回事儿。
言诚同志,希望你我共勉。”
李言诚坐在那里沉默一会儿后才重重的点了下头:“您教训的是,我铭记在心。”
“好啦,不用这么严肃。”老许笑着摆摆手:“你们带回来的那份从陈耀宗嘴里问出来的人名单,今天凌晨已经给相关省市通报过去了,不出意外的话,两三天内应该就会有反馈。
这次你们立了大功,更别提那些钱了,但是……”
这个但是一出,李言诚心中不由得就是一震,坐直了身子。
“但是,因为这次搞出的动静太大,在港岛那边牵扯的势力太多,如果现在就大张旗鼓的搞宣传,那无疑就是在告诉敌人,那件事儿是我们做的。
上边的意思是,咱们暂时先保持沉默,让他们互相猜疑去吧,最好能狗咬狗一嘴毛。
所以,这次不会有什么评功受奖,但组织上也不会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该记的都给你们记着呢,肯定不会亏待你们。
这是我昨晚回来后,都到快一点钟了,沈局打电话过来说的,他害怕寒了你们的心,让我代表局里向你和孝同解释一下。”
听罢,李言诚笑了笑:“这次出任务确实是提着脑袋去的,要说不是为了挣个名,立个功,那绝对是骗人,但要说只是为了立功授奖,我的思想境界虽然也不高,可还不至于那么浅薄。
我之所以愿意接受任务,就是想要将那些犯罪分子绳之以法,我不知道处长你昨晚把他们的口供看完没,应该说,将他们当场击毙也好,抓捕归案也罢,都是非常必要的。
否则,就那样让他们逍遥法外,我们对不起那些受害者的在天之灵,更对不起我们身上穿的那身制服。”
“说得好!”老许一脸赞赏的点点头。
“口供我看了,总结出来就几个字,人神共愤,所以这次就是他们的末日,如果让他们还活着,那才真的是我们这些人的悲哀。”
说到这里,老许话题一转问道:“你昨晚说让你那个兄弟他们处多捞几个悬案,你跟他说了没?”
“我说了几件确定没结案的,刚才中午吃完饭他就去找他们组长汇报了。
至于剩下那几件,总得雨露均沾么,好处真要让他们处全得了,我估计那位二处处长可能也抗不住。”
“不错,还算有分寸,你对你那个兄弟确实不错。”
“唉,他爹妈过世的早,我爷爷那会儿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我和他是互相扶持着长大的,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这次我忙的没时间收拾家里,昨晚回去一看,好家伙,屋子大变样,里里外外焕然一新,连被褥、家具都给我全换了。
说真的处长,有的家庭,父母受限于经济条件可能都做不到这样。
碰上这么一个好兄弟,我能帮上的情况下,怎么可能不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