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开玩笑,不说乾脉,单是康脉,可谓如日中天。
朝堂之下暂且不论,便是朝中各部,甚至包括中枢要地,基本上皆为康脉之人所占据。
更莫说当权的乾脉,可说这王朝基层的要职,百分之八十有余,尽是乾脉的势力。
康脉占据朝堂高位,乾脉把控基层要津。
肖北竟出此言?
果真是年轻气盛啊!
且官阶尚低,稍高层次的朝局变幻,他恐难以洞悉。
肖北声音不自觉放轻,“此可从两方面而言,其一,从朝堂内部来看,当康熙帝继位起始,直至如今,这王朝皆在其掌控之下,任何一人,或是一脉,都难以长久如此。
即便是如今的康脉,亦是在康熙帝的扶持下才得以兴盛,如同巨树之下的旁枝,不论将来是乾脉还是康脉当权,皆仍在圣上的棋局之中。 我以为若这般发展,实有违常理。
且据我所知,中枢之地不乏对康熙帝心怀不满之人。
其二,从民间来看,这么多年,您觉得百姓日子好过吗?虽不至于民不聊生,却也可说是怨声载道。朝堂官吏从上至下,全然丧失信念操守,大肆敛财,任人唯亲,培植自身势力,仿若一群贪婪的蝼蚁蛀蚀着王朝根基。
地方衙门一片混乱,基层小吏混乱无治。
尤其是往昔,那三提五统使得农民几乎无法生存。”
江基国边听边不住点头,眼中满是惊诧与钦佩,微微前倾身子,他一方面讶异于肖北的见识,他不过一个从五品官员,竟知晓这般多中枢秘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