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大人这是有点揣着明白装糊涂了,也罢,那我就直说了!”

武文彬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然后指了指范仲淹,说道。

“我观这天下纷乱已久,百姓疾苦,人间失温,这宋廷上下昏聩,横征暴敛,欺软怕硬,不顾百姓死活。而辽国金国则是对我中原虎视眈眈,欲亡我传承,奴我百姓,如若没有人站出来,这天下迟早被他们窃取,到时我华夏百姓的地狱,就要来了!”

说完这些,武文彬喝了口茶水,看也没看满脸沉思的范家父子,继续道。

“如今天下,无人可称之为英雄,我武文彬虽然年纪不大,但心怀壮志,想要拨乱反正,还给天下黎民百姓一个太平盛世,现如今我麾下虽然兵强马壮,但缺少一些治世能臣,故而来到这金州城,特意寻访名士,出仕与我。而我早就听闻金州知州范仲淹,贤明豁达,爱民如子,将这金州治理的非常不错,所以我过来,就是请先生出山助我,待到天下皆定,必将让先生名垂千古,后世刘芳!”

说完这些,武文彬站起身,故作姿态的想要给范仲淹躬身行礼。

这下可把范仲淹吓到了,慌忙的站起身,扶住武文彬的胳膊,急忙道。

“尊驾不可!万万不可,范某可受不起此礼,尊驾快快请起!”

不是范仲淹没有文人傲骨,也不是范仲淹胆子太小,不敢让武文彬行礼。

全都是因为昨夜发生的事情,让范仲淹完完全全明明白白的了解了武文彬的手段。

那张家可是几百口人呐,武文彬这说杀就杀,一个活口没留,如此魄力和狠辣的手腕,范仲淹可不敢承受如此人物一礼。

他实在是害怕,自家的人口太少,可经不起武文彬的屠刀。

对此,武文彬也不勉强,他本就是做做样子,他可没有那种礼贤下士的打算,都是装出来的。

武文彬顺势就直起了腰,那速度和力量,慌得范仲淹差点没一个趔趄。

看到武文彬如此目光灼灼的直视着自己,范仲淹心中明白,正菜来了!

今天自己是要表态的,如果不同意或者想办法拖延,想必自家那百十口人,午饭都不用吃了,可以直接去地府喝孟婆汤了。

小主,

没有任何退路,也没有任何选择,留给范仲淹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完完全全的臣服于武文彬。

而且是那种死心塌地,鞠躬尽瘁的那种!

为什么?

很简单,武文彬是什么人?

那可是反贼啊,而且想要谋夺天下的大反贼!

自己跟了他,那就代表着他范家老小全都绑在了武文彬的战车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但是如果,他辅佐武文彬成功了,谋取了天下,那么他范家一门就是从龙之功,绝对会飞黄腾达,鸡犬升天!

念及此处,范仲淹没有任何犹豫,非常果断的站起身,然后来到一边。

先是面对武文彬而立,然后双膝一弯,郑重的跪倒在武文彬面前,双手伏地,额头紧紧贴在手背上,抑扬顿挫的说道。

“臣范仲淹,碌碌无为,才疏学浅,幸得主公青睐,愿以残破之身,为主公效犬马之力,望主公接纳!”

看到自家父亲的这个行为,范纯佑愣了一下,随即聪明的智商重新占领高地。

他也站起身,有样学样的给武文彬行了个跪拜大礼,然后表着忠心。

见此,武文彬心中狂喜,这一趟金州城最大的收获,到手了!

他赶忙站起身,先后将范家父子扶了起来,然后感叹道。

“我得范公,如鱼得水,如虎添翼,大业可期!”

接下来就是一番君贤臣明的戏码,范仲淹和范纯佑父子不断跟武文彬表着忠心。

武文彬也是表现出一副礼贤下士,求贤若渴的模样,把范仲淹从头到脚的夸了一遍。

然后武文彬还不忘把范纯佑又夸赞了一遍,直把这小子兴奋的满脸通红,只觉得自己遇到了天下难寻的伯乐,相中了自己这匹千里马。

过了片刻,三人先后落座。

范仲淹既然已经投靠,自然就要快速进入角色,他拱手便问道。

“主公,不知现今我们的情况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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