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老夫就替他谢金刚门的大气了!”
沈龙腾接过瓷瓶,笑容开心得很:
“说起来,不是贵门的原因,我龙腾镖局还收不了这么一个优秀年轻人,这也算是缘分。”
他可没有见好就收的意思,年轻时的总镖头也是暴脾气,虽然年纪上来了略略收敛,但面对屡次找事的金刚门,一有机会,那自然要痛打落水狗。
听到这话,彭杰和于春生脸色同时一黑,彭杰更是忍不住看了自家师弟一眼。
于春生嘴一抿,忍不住慢声道:
“沈镖头这是横刀夺爱,忒不地道。”
沈龙腾挑了挑眉,笑容收了起来:
“于春生,你在教老夫做事?”
于春生脸色一变,霍然想起眼前这可不是什么爱笑的温厚老人,正要找个台阶,却见沈龙腾直接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
“就你做的那些事情,要不是这层狗皮,老夫已经为云照百姓除害了!现在还想打我门下的主意,我劝你趁早收了心思,不然……”
沈龙腾语气冰冷,虽没说完,意思却很明显。
于春生脸色阵红阵白,彭杰立即站起身,打着圆场:
“沈镖头言重了!今日切磋已毕,我们不再叨扰,这就告辞。”
金刚门和县衙的人鱼贯而出,切磋完败,他们也不好意思多呆。
谢渊站在演武场边,享受着同门的恭贺,看着离开的人,目光微微一顿。
人群中的张玉峰,正定定看着他,神色无比复杂。
何时这个本以为可以随便搓圆揉扁的村中孤儿,竟成长到这样了?
张玉峰耷下眼皮,不再与谢渊对视,快步离开。
谢渊收回目光,正和同门客气一阵,便看见沈龙腾笑着走来:
“谢渊,你表现很好,按之前讲好,切磋夺魁,镖局奖你练肉阶段的上品药浴一份,另外金刚门的金玉丸,他们也给了。”
沈龙腾递过来一个瓶子,大笑着说:
“药我看过,放心,不是那老东西给你下的春药。”
周围发出一阵哄笑,有人尖着嗓子说道:
“谢渊长得俊,最近门口多了不少小姑娘来看他练武,要不是还要脸皮,我估计金刚门那老兔儿爷也想来爬墙!”
“啊,那些姑娘来看谢渊的吗?我以为来看我的。”
“买不起镜子可以撒尿,你那样你娘都不想看你。”
“你他妈的是不是想练练?”
听着这些玩笑,谢渊微窘。
没想到连总镖头都开起了玩笑。
也是,他是从粗人豪客里杀出的老武夫,却不是什么老儒生。
他接过药瓶,对沈龙腾拱手:
“多谢总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