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陆师傅他已经…”曹植再难抑制心中的想法…
“你陆师傅没有教导过你么?没有亲眼看到的事儿不要妄下定论,所谓三人成虎…就是这个道理。”徐庶还在谆谆教导。
言及此处,徐庶又深深的凝望着曹植,“子健,你已经做的够出色了!就按照你的想法,继续做下去…天亮之后,一切就都结束了!”
“两位上过药,感觉好些了么?”曹植试着转移话题。
程昱笑了,“时至今日,与其论伤势,不如论下你曹子健…”
“我?”
“没错!”徐庶补充道:“身处权力之中,却没有被权力俘虏,与一干兄弟相知相惜,却左右平衡…维持着即将失去的手足情谊!你也算是子宇的关门弟子,昂公子、冲公子之外,他又教出了一个好徒弟呀!”
程昱也不吝惜对曹植的夸耀,“公子的诗文如人伦之孔周,麟羽之龙凤,即使再过千年,依然流光溢彩,光照后世,这比权势更有意义!也无愧太学石碑上那‘帝之辅弼、国之栋梁’!”
曹植再饮一倍,笑道:“岁月还长,谁也不知明日…是生是死?”
…
月上眉梢,“嘭”的一声,曹彰住所的门被推开了。
丁仪带着几个亲兵大步闯入,而曹彰还在四仰八叉的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丁仪用力的推着曹彰,“君侯,君侯…”
熟睡的曹彰宛若一只死猪一般,丁仪不敢迟疑,拿桌上剩下的半坛子酒一股脑的泼在曹彰的身上!
“谁?”
曹彰大吼。
丁仪连忙问:“是君侯派子健公子去见程昱、徐庶的?”
曹彰疑惑,“我怎么会派他去见此二人!”
“哎呀!”丁仪一拍手,“糟了,那子健公子偷走君侯的令牌,多半是要趁夜放走此二人!”
偷走?
令牌?
曹彰愕然发现怀中并无令牌,当即怒吼,“曹子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当即,曹彰迈着醉醺醺的步伐就闯出此间,往牢狱方向行去。
丁仪的心情也是无比沉重…
用曹彰的令牌,都足够把程昱、徐庶给送出城去…陆羽不再,此二人便是龙骁营的军魂,不能放虎归山!
当即,丁仪也追了出去…
于此同时,一名甲士匆匆赶来,似乎有要事禀报,看到曹彰急冲冲的走远,不敢阻拦,又看到丁仪,连忙道:“丁先生…东城…”
“什么城不城的!”丁仪一摆手,“没看到君侯忙着么?有什么事儿,明日再报!”
这话脱口…
碰了一鼻子灰的甲士低着头,大气不敢喘一下。
他想到的是曹植方才提及过的那句——明日多少大事儿要仰仗三哥,岂有精力亲力亲为这等小事儿!
是啊!
援军进城,这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小事了!
与东城门这边守军的谨慎一样…
西城门的守军也察觉到一丝不对…
一名年轻的士兵询问道:“君侯驻守边陲,所部兵马多为边陲人士,这些兵的长相…不像是边陲人士啊!”
莫说是长相,单单身高上,东北的比中原与南方的都要高…
这年轻的士兵很敏锐的注意到了这点。
哪曾想…
一旁的老兵当即驳斥道:“站好你的岗,不该操心的事儿,别瞎操心!”
“可是…”新卒还在质疑。
老兵却是面色严肃,一本正经的道。
——“记住,咱们效忠的不是某个人,而是大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