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遭遇这些，老实人赚点钱就这么难吗？

顾宝珠眼中渗出了泪水，眼角似乎是要燃起来一般，红色一直蔓延到眼周。她像个破风箱一样重重地喘着粗气，胸腔剧烈地起伏着，手指抖得像是抽风一样。

现在有了可以阻止暴行的旁观者，她终于可以开始自己的表演。

顾宝珠正准备出声，却被空气呛了一下，搞得她又猛烈地咳嗽起来。

谢忱皱皱眉，“这是不是……”

等等！还不到你说话的时候！

顾宝珠有些急切地止住咳嗽，喘着气怒瞪着江俨。

即便带着变声器，她的声音还是因为喊破了嗓子而变得沙哑。

“你他妈以为你是谁！别以为有点臭钱就了不起！我告诉你！莫欺少年穷！”

草！顾宝珠觉得自己好热血啊，好沸腾啊，好……丢人啊。

为什么会说出这种古早的励志语录，这种话明明应该是骄傲的顾安写在日记里面的话啊……

江俨像是被顾宝珠的话镇住了，他脸颊上的肌肉抖动着，好像是怒火瞬间冷却后的后遗症。

怕不是在怀疑她是个中二病吧……

事已至此，顾宝珠只能强硬地梗着脖子看他，脸下的青筋在肉眼可见的抽动着，额头上的汗水和眼泪混在一起，被灯光晃得油亮。

谢忱上前打算拉江俨起身，却发现江俨脸上竟然有不小的淤青，发际边缘也有不规则的红痕，好几缕发丝杂乱地飘落在浅色的地毯上，好像一个大型狗咬狗现场。

“这中间可能是有些误会，”谢忱有些头疼地劝道。

“……”

你见谁能误会成这样的，这个人简直就是疯子！

顾宝珠露出了倔强的神情，刻意加重了自己的呼吸声，俨然一个愤怒的无辜者。

看着顾宝珠的模样，江俨眯起眼睛，嗤笑一声。

“你以为你装得厉害，我就会觉得内疚吗？”

你他妈……是怎么看出来的？

虽然诧异，但还是不忘急促地喘气，屈辱地怒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