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晨算了算时间,距离他上次去金飞那里已经过了十来天,也是时候再去一次了。
金飞看着消失许久的人再次出现,感动的差点热泪盈眶,他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把人盼来了。
“金哥,上次那批手表卖的好不好?”,宋晨关心地问道。
他前后已经和金飞交易过一百块手表了,按理说这个年代的手表是个大件,不是人人都能买得起的,突然凭空出现一大批手表,他不免担心市场会不会开始饱和。
“好,到手没两天就卖完了”,金飞也不跟宋晨玩虚的,直接实话实说。
宋晨诧异地挑了挑眉:“大家都这么有钱了啊?”。
不是说七十年代的人都很穷吗,吃饭都吃不饱,怎么还有闲钱买‘奢侈品’。
“嘿嘿,你别看大家经常抱怨日子不好过,其实哪里都不缺有钱人”,金飞笑眯眯说道。
他是做这一行的,对这方面的情况再清楚不过。
大家日子不好过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物资限量供应,也是因此他们干黑市的才有赚钱的机会。
就像买手表,难的是凑齐那一百多块钱吗?
不是的,好多家庭都是双职工,甚至家里的孩子也都是工人,勒紧裤腰带几个月就把钱凑出来了。
难的是那张手表票和十二张工业券。
工业券还能找工友们凑一凑,但手表票就不是一般人能拿到的了,一个单位一年也没几张,一般都是优先给领导或优秀劳模。
所以金飞手里有手表的消息一经传出去,立马吸引了好多人过来购买,根本就不需要宣传,熟人朱东带着亲朋好友过来。
不过金飞也不是傻子,知道自己这段时间有点过于高调了。
所以接下来他也不打算继续在本市卖手表,而是计划让人带到下面的县城或者隔壁市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