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个样子,屋里人都惊呆了!
这下手也太狠了,还有一个月就要订婚,突然缺了两颗门牙,叫人瞧见该怎么说,女方家又会怎么想。
一行浊泪从陈庆脸上缓缓流下:“我的彩礼还是家里自己想法子吧,别再去找顾家的人了?行不行?”
“是顾城!是顾城那个没爹的杂种干的,是不是?!”陈婆子哭喊着质问。
陈庆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俨然害怕到了极致:“不是不是,跟顾城没关系,不是他打得我,我都没见他。”
“那是谁?谁还会对你下这么狠的手?”
陈庆哽咽着低下头:“我也不知道,今天我去找丽丽逛街,送她回家后。刚走在牛街那块儿就碰见几个五大三粗的人把我架进巷子里,二话不说就是顿拳打脚踢,还说我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因为没了门牙,陈庆说话还跑风漏气的,滑稽又好笑。
可他的忧伤是发自内心的,抬起头,把紧握的掌心往前一递,摊开里面塞着两张大团结,涕泪纵横:“那几个人打都打完了,跟我说认错了人,给了两百块做赔偿,说是资助的彩礼钱,叫我以后别再去别人家门前要饭。”
“这不是顾城?这还不是顾城?”陈婆子气得眼冒金星,口不择言,只能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陈胜利脸色灰败,踉跄朝后退了两步坐在炕沿上。本来想去医院的,现在看来也不用去了,他是彻底把人得罪了。
陈婆子见他这样子,不甘心孙子就这么受人欺负,急道:“胜利,这事儿咋办你说句话呀!”
“咋办?能咋办?”陈胜利大声道:“牛街那头都是三教九流一大堆,想去找人也找不到,况且人家顾城连面都没露就把庆子打成这样,告到公安局也没证据!”
陈婆子牙根儿搓得咯吱咯吱响,陈庆就是她的心头肉,现在被打成这样,心疼得像是在滴血,偏偏还不能找罪魁祸首去算账。
一双三角眼睛狠狠瞪向一旁站着的周彩萍,猛地上去一把拽住她的头发,粗粝肥厚的手掌不断问候她的脸颊,边打边骂道:“都是你,都是你养的小崽子,把我的心肝儿打成这样,母子俩没一个好东西,黑心烂肺的货!”
周彩萍哇哇大叫,一时间陈家鸡飞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