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杨洪贵和弟弟杨洪涛赶着牛车刚走进村里。
两人今天的麦穗卖了大半,还剩下一点,价格实在是低的可怜,卖多少赔多少,想到这里兄弟两个打算把这些麦穗带回家自己吃。
正好给堂哥杨开山送去点儿,前天他特意来提醒兄弟俩少割一点,不然容易赔,在杨开山的提醒两人除了在第一次拉了满满一车之外,之后的每天都是拉半车出去。
昨天的行情还凑合,虽然说赚的少一点,但也是赚的,但是今天的行情实在是太差劲了。
上午麦穗就两穗一分钱了,原来一亩地能卖个两百五六,现在只能卖个一百二三。
按小麦的亩产量四百斤算,议价粮的收购价格在两毛五左右,一亩地有个一百块的收益,看似很多,但是有四成是公粮,也就是一亩地纯收入六十块左右。
种子不用买,化肥可以不买,但是农药总要打吧!
小麦生长期间最重要的就是抽穗期,遇见蚜虫吃穗必定得打药,不然这块地就歉收了。
一瓶农药的价格就得三块钱,有时候一瓶还不够。
不过对于上午这个价格杨洪贵和弟弟倒也没说什么,少赚一点也可以,毕竟现在已经割下来了,总比砸手里强吧!
但是到了下午价格又掉到了三穗一分钱,如此一来,一亩地的收入才七八十块钱,出工出力不少,还倒赔不少钱。
想到这里他跟弟弟一合计,算了卖吧!拉回家自己吃吧!反正剩的也不多了。
只是刚回到家,就看到老伴儿,跑到自己跟前说了一下下午的事情。
杨洪贵听后顿时恼火不已,饭也没吃,当即就带着老伴儿喊上弟弟一起去了杨开山家里。
四人拿着不少鸡蛋和麦穗到了杨开山家里,喊了半天无人应答。
几人又去了杨春生家里,刚走到小院估计就听到院子里传来的声音。
杨洪贵加快步伐,走到门口,小声地喊道:
“开山哥!在家吗?”
杨春生听到是二叔的声音连忙跑过来开门。
把众人迎进院子里,几人寒暄一阵就进了堂屋。
杨春生让闺女点着煤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