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当晚死者家属开始满村子找小孩时,犯罪嫌疑人就知道要坏事,于是为了掩人耳目就弄了一个编织袋,把小孩尸体放了进去。为了能沉入水里,他还往里面塞了六块砖头。当晚,趁着天黑,他一个人把尸体沉入了村边的河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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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案的过程并不复杂,而且也没有那么多的预先设计,完全是一件意外事件步步升级,演变成了一个杀人命案。
我们几个人讨论案情,朱羽江唏嘘的说:“犯罪嫌疑人也够可怜的,虽然我们不能同情他,但是他落到这步田地,也不完全是咎由自取。”
艾冬青也说:“这死者的父亲就是个无赖,怎么不报应在他自己身上,偏偏害死了他的儿子。”
夏胜军倒是别有见解:“其实死他的儿子才是对他最大的报应,这个无赖没事就仗着自己有儿子就天不怕地不怕,动不动就在别人那里撒泼打滚。只要不和他的心意,就跟牛皮糖一样跟你弄个没完。村民包括村干部都吃尽了他的苦头,大家也是敢怒不敢言。现在犯罪嫌疑人直接把他儿子弄死,一下子断了他的念想,也绝了他撒泼的底气。以他的年纪和身体状况,再生一个儿子的机会几乎没有了,除非他让他老婆去借种,可这也不是他的呀!现在据说经历了这个打击,这人在村里安分了不少,人也变的神神叨叨,像丢了魂一样。这就是报应,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他儿子就是被他自己害死的,本来这么点小事赔礼道歉就了了,断不至于上升到杀人灭口的程度。就是因为碰上了他们这户人家,犯罪嫌疑人才一不做二不休,来了个毁尸灭迹。”
我也说:“你说,这死者要是知道这么个情况,他会不会去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艾冬青笑道:“我估计死者父亲肯定不会这么干的,他一定会想着报仇雪恨。说不定会对犯罪嫌疑人怀孕的老婆下手,你让我绝后,我也不让你延续香火。”
朱羽江开玩笑说:“这么一来不是正中犯罪嫌疑人下怀,反正这种来的就不明不白,死者家属也算是为他出气了。如果因此把死者父亲也送进监狱里去,那简直是为田湾村除了大害。”
我们几个人都听了哈哈大笑,但是笑归笑,这件事本身却是一个本来可以避免的悲剧。
犯罪嫌疑人的交代与现场勘察完全吻合,我们也不怀疑这犯罪嫌疑人是冤枉的。因为后来我们根据他的供述,又找到了一些关键的物证,这个案件就是板上钉钉了。
邵大为了方便办案,也满足了犯罪嫌疑人见见他母亲的愿望,我们是把犯罪嫌疑人送看守所羁押前让他们母子见上一面。
母子俩一见面就哭成了泪人,犯罪嫌疑人的母亲一生与犯罪嫌疑人相依为命,没想到已近晚年却乍逢大变,说来也是够心酸的。
为了防止死者家属的报复,尤其是死者父亲做出傻事,我们在把案件宣布真相大白之前先做了周密的安排。
首先我们把情况先通报了犯罪嫌疑人怀孕的老婆,并详细告知了可能的风险,劝她出去避一避。不过犯罪嫌疑人老婆本身也不是山阳本地人,而且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他丈夫的,所以一得到我们的预警赶紧避出去了。后来据说再也没有回田湾村。
至于犯罪嫌疑人母亲,已经七老八十,也没有人敢和她去为难。案情真相大白后,死者家属当然想去犯罪嫌疑人家里去闹,可是面对一个垂垂老人,也是无可奈何。后来死者家属就开始一直盯着我们司法机关,他唯一的诉求就是判犯罪嫌疑人死刑,给他的儿子抵命。不过这件事情不是我们公安机关能做主的,我们的工作就到此为止了。
这个案件先期以夏探长他们为主,因此这最后的侦办结案任务也交给了他们,我们探组的配合工作也到此结束了。徐队长和陈大都很开心,这是他们升官后的第一个主持侦办的案件,能顺利破案也证明了他们的能力。
案子过去后的一天,我们几个都在自己办公室里。朱羽江当了探长之后,风格还是和我师傅在时完全不一样的。他喜欢了解我们手头的工作动向,就是我们每个人手头的工作他都要做到心中有数。
“学贤,你最近手头在忙些什么?”朱羽江先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