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大问:“那死者父亲到底和多少人结仇了。”
夏胜军说:“死者父亲已经将左邻右舍,甚至到他店里买东西的人,也是经常和人家发生冲突。这个人已经快50岁了,但是他儿子却只有10岁多一点,以前田湾村周边经济没起来的时候,这个人本地人根本不会把女儿嫁给他。后来把房子改成群租房,才有了些钱。后来娶了一个外地媳妇,这才生了个儿子。而此时已经是快40岁的人了,也算老来得子。而他自从得了儿子,反而变本加利,对人接物更加刻薄。尤其是以前和他不对付的人,他动不动就和人摆出一副以命相搏的架势。”
陈队长插嘴:“怎么天下还有这样的人,这不就是水浒里面的牛二吗?”
夏胜军说:“这个人就是混不吝,他和人一吵架一动手就把我有儿子了,我怕谁挂在嘴边。意思是我生了儿子了,后继有人了,我也不怕和你们同归于尽。这样跟他吵架的人就更加忌惮他,反而认怂,息事宁人。如此几次以后,这个人就变得更加嚣张跋扈,不仅和周围的邻居吵,也和外地人吵。简直就是个长满刺的刺猬,一碰他就炸毛。他不仅和惹他的人吵,他还经常以他儿子为炫耀的资本,经常去刺激那些生女儿的同村人。说那些人是断子绝孙,死了没有人送终,就是到了地下以后也没有人给他们烧钱。反正这话说的有多刻薄,他就说多刻薄。正因为如此,他把他的儿子当宝贝一样供着,不要说外面的人去招惹他儿子,就是无意间碰一下他儿子,他也会没完没了的和对方纠缠。所以从村里人的反应来看,好多人一提起他,那就是直摇头,说他儿子有这个下场,完全是他老爹不积德导致的。他儿子被杀的罪魁祸首,应该是他的父亲。”
邵大说:“说这些话的是哪些村民?有具体的名字吗?”
夏胜军回答:“讲这些话的村民有很多,他的左邻右舍,包括村里几个干部,都是这种反应。不过这些话也就是和我们私下讲一下,你要是正儿八经的去访问,对方也不会说这些东西。我想阐述的就是这个死者的父亲在村里就是一个无赖,在村里很不招人待见,他的儿子被杀很少有人同情,反而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态度。”
陈队长问:“夏探长,死者的父亲知道自己在村里面的这种印象吗?”
夏胜军说:“他哪会有这样的觉悟,他儿子没有出事之前,他一直是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觉得他在村里可以横冲直撞,大家越怕他,他就越得意。现在儿子出了事情,对他无疑是晴天霹雳,一切自信的根源都消失不见了。我看现在他的情绪就非常的颓废,没有以前那种威风劲了。”
陈队长又问:“你们现在是怎么甄别那些名单上的人的,排除方心的依据是什么?”
徐铁成探长回答了:“这是我们现在最大的麻烦,我们现在排除这些重点人员的嫌疑,最过硬的依据就是作案时间。我们现在排除掉的人都是没有作案时间,而排除的。其他技术上没有给我们过硬的支撑,我们也不敢轻易的把这些人列入排除名单。目前这50个人的大名单我们接触了有15个人,由于排除核实的方法非常繁琐,所以我们的进度没法加快。”
邵大邹着眉不说话,陈队长也不敢擅自回复徐探长。一时会场安静了下来,倒是好久没说话的赵局开腔了:“徐铁成,你们在排查重点人员的时候胆子完全可以大一点 本来把你们派去就是想凭借你们的经验对这些人把把脉的。最后你们又把问题全部都放在那里,拿你们去排查这些人,又有什么意义。你们觉得可以放心的就大胆的放一放 把不放心的人重点摘出来,我们看看能不能通过其他的技术途径来找到,这些人的破绽 从而突破这个案子。不要一副左手不放心右手的样子,这样干工作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现在余局长每天都在听我的汇报,你们要是老是没有进度,我都没办法跟余局长 说汇报内容了,到时候领导会认为我们是在磨洋工,拖时间,这样的工作作风是不行的。 ”
赵局长说了这话就给后面的工作定了调子,也就是不管我们是重点人员排查组还是入村走访组,都要大胆的推进,该排除的排除,不要畏首畏尾,裹足不前。
邵大这时候才开始说话,道:“同志们,每个案子都有每个案子的难点,这个案子我本来以为是非常简单的,但从目前来看,我们当时的估计是过于乐观了。所以我们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胆子要大,心要细,该排除就排除,不要有什么顾虑。至于技术部门,你们还需要加大努力,再深挖一下现场的痕迹线索,你们不提供足够的支撑 让侦查员很难下手,有的时候也确实不好排查,真的是手上没有过硬的依据,心里不踏实。至于做线粒体DNA也好,对砖块的分析也好,你们尽快拿出报告,使我们的侦查方向更能有的放矢。今天我看先到这里,大家各就各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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