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为燕王撑腰,又抚慰了淮西勋贵,此实乃最佳之结果。陛下宅心仁厚,若是换作洪武朝,太上皇恐怕早已……”
朱雄英慨叹道:“并非完全是安抚,朕也是真心要给,这些人固然有诸多毛病,可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岂能总是揪住缺点不放?他们皆非圣人,岂能人人都如那无暇美玉……”
“应多观其长处,少察其短处,他们为大明浴血奋战了一生,皆是功臣,蓝太平都伤痕累累,更遑论他们这些人了!”
“皆是贫苦出身,对饥饿心有余悸,贪心些许倒也情有可原,况且,雁过留声,人过留名,人生于世,无非是为了那名利二字,此乃人之常情,朕亦能理解!”
“朕不愿做那刻薄寡恩之人,只要是朕所能给予的,皆会赐予!”
“朕做不到皇爷爷那般狠心,总是顾念旧情,皇爷爷常言,登上这把龙椅,便不可心慈手软,皇帝皆是孤家寡人,然而如此孤寂,着实令人难以忍受,朕……哎……实难承受!”
朱雄英悠悠地说着,那话语仿佛是从他内心深处流淌出来的一般,又好似在对着空气喃喃自语。
在这世上,除了老爷子,他似乎也只能和曹国公说上几句掏心窝子的话了。
李景隆正色道:“臣会永远陪着陛下!”
朱雄英顿时笑了,说道:“什么意思,你也想百年以后,葬朕的旁边,守护……”
李景隆当即跪在地上,伏首道:“臣叩谢陛下圣恩!”
朱雄英愣住了!
“你这……”
李景隆抬头说道:“陛下,君无戏言啊!”
朱雄英顿时大笑起来,指着李景隆说道:“还得是你曹国公啊,好了,朕答应你了,但是……”
“但是,你这一次给朕……不是,给朝廷带回多少海商税?”
李景隆十分含蓄的说道:“臣惭愧,只有四百多万两,另外还有三万石的粮食……”
“还有,臣抓到一些不法商人瞒天过海,企图私自下海经商,偷偷贩卖茶叶,瓷器,粮食等,都被臣绳之以法,没收赃物,充以国库,共商船十三艘,茶叶两万斤,杂七杂八的东西加在一起,也能值个三五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