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其他地方也摆了不少仪器设备,基本都不认识,而最让沈晨在意的,大抵是身边这台。仪器安置在床头柜上,整体呈机械臂型,小臂的末端则是一根钢针,上面还有着血迹。看看自己手臂上的血,也便能得知自己的惊醒便是因为这根钢针扎了自己一下,取走了血样,至于后面会连通去到哪里,不得而知。
应当不会有比现在更糟糕的情况了。
沈晨叹了口气,常予真那小子还真是敏锐,和自己这么一个小角色对打,发现点异常还能将之上报,导致让那个白人少女记住了自己。恰巧烁星盟的这次行动她参与其中,恰巧自己揣着一颗好心想去十三号街角帮忙,这一去便串起来了,这倒霉催的。
如今也只能等人来再随机应变,现在自己被绑在这儿,说什么也没法挣脱,只能干看着这房间发呆。
沈晨充满焦虑的等待并没有维持太久,也不知算是好事坏事,房间里进来了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厚镜片眼镜、戴着口罩的人。他的穿着和医院中的医生没两样,从眼睛特征来看是个白人,依发量判断显然是个强者。
“别紧张,我来是给你治疗的。”
他说的是英语,但床边有同声传译器,实时将他的话翻译了出来。而如果他没说谎的话,这还真是个医生?
话罢,他还把手从白大褂的兜里掏出来,展示了空空如也的手心。
“我凭什么相信你?”
纵然身体各处依然阵痛,沈晨也保持着不卑不亢的语气,如此反问于他。
“你不需要相信我,现在的情况也容不得你选择。”白大褂对于沈晨的抗拒并没有多少在意,“当然,我也没那么好心,你现在身体受伤不轻,血样初检结果的部分指标不正常,会影响我们的判断。为了进一步开展对你的研究工作,治疗是必要的流程。”
这人说话倒是实在,言辞直白,丝毫不加以掩饰。或许,在这些研究者看来,对于一个实验试样,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你们这么做究竟有何居心?”沈晨问道,这时候了也还不忘试图套一点情报。
白大褂正在柜子边上找东西,闻言头也没转,道:“我只是个研究者,公会开展什么行动与我无关。只要他们能批得起经费,多给点像你这样的素材便是天大的好事——希望你的确像他们说的一样能给我们带来惊喜。”
符合对疯狂科学家的刻板印象。
沈晨挣了挣手腕上的锁链环,然后锁链君一如既往的冷酷,对他的挑逗丝毫没有反应,他也只能放弃,歪着头看着白大褂强者。
须臾,他拿出了半瓶无色的溶液,上面贴着沈晨看不懂的标签,然后往其中加入了少许血瓶药剂,用针管抽了一管,便向沈晨走来。
沈晨:就挺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