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月基本工资二千八,三个月八千五,还发一万三千年终奖,二万一千多。在祁山矿上班,累死累活完成任务的情况下,才三百多,一年不到四千块。等于干一年不如在殷元哥厂里干一个月收入。
况且我在矿里干的是支柱工,第一线最苦最累最危险的工作。
而我在建材厂,殷元哥委任我当厂长,管理全厂一百多号人。
现在我跟红梅在一起了,你们说我难道有那么傻,把到手的好工作丢掉,再回来当一线矿工吗?」
老潘两口子惊讶得不敢相信。
「拿这么高的工资么?」
殷元开的那辆车,虽然他们不知道要多少钱,但是祁山矿连矿级干部似乎都没开这么豪车的人。
连余阳县城都很少有人开这么豪华的车。
红梅帮忙收拾了家务,也过来劝潘念祖父母。
「叔叔,阿姨,不用担心其他的。我哥现在生意做得比较大,他现在主要精力放在那个建筑公司上。现在建材厂都是念祖在负责,以后会过得越来越好的。你们干脆也跟我们一起去江明,先租套房住,明年想办法买套房住。」
老潘两口子觉得没有理由再拒绝了。
儿子几个月就赚了二万多,在祁山矿干一辈子都不可能成为万元户。
一年存一千块都不可能有。
有这么好的待遇,是傻子也不会愿意留下来当矿工的。
老潘说:「既然念祖在江明混得这么好,回不回来上班也就无所谓了。要么我们干脆回村里去住,省得矿里以我们在这里住为借口催念祖回来上班。念祖说得不错,在祁山矿当矿工,工作又累又危险,还赚不了什么钱。」
潘念祖说:「对,我们明天就把公家这间房还了,回余阳去。村里哪栋房子全部被他们拆了?」
老妈说:「你爸脾气那么臭,拿酱油瓶砸了谢春华,那王八蛋就装死,当天来了三卡车的人,把我们家那栋二层老房子,全部拆了。家里所有家当都砸烂了,房梁和瓦都成了废料。连换洗衣物都没找出一件。
你老爸躲在后山树丛中不敢回家,我逃到了邻村你姐夫家,后来还是你姐和你姐夫叫人一起去山上把他找回来的。当天又是下雨,你爸一身都湿了。唉,真是凄惨!」
「念生他们两个现在躲到哪里去了?」
潘念祖非常气愤。
这个弟和弟媳做事一点担当都没有,自己两人惹下的祸害,就根本不顾父母的生死了。
这种子女拼命维护他又有什么用?
老妈低声说:「章雪芬已经有八个月了,去给人看了,说是儿子,现在躲在余阳县城北门一个亲戚家,半步大门都不敢出。希望她能够生个儿子下来,就
一切都值得了。」
潘念祖说父母亲:「你们也真是的,孙辈你们管他是男是女,不管男女都要有出息才好,若是没出息,即使是男孩又有什么用。」
老爸老妈在说大道理上,从来都说不过他。
他们以前希望他早早结婚,生个孙子,为潘家传宗接代。
可是在结婚这件事上,他们都没有办法让大儿子听话。
只好让二儿子先结婚。
…
此时的殷元又来到了户籍办,看时间上才二点,办公室的人还没上班。
他只好跟婉婷坐在前面树下石凳上。
一男一女路过看见了他们,走了过来,问道:「你们是哪个单位的,还是下面乡镇外出打工的?」
两人心里想:这两人胆子够大的,竟然胆坐在计生办公室门口,必须问问,若是捡个漏,也算是完成了一个指标。
「我是祁山矿杨山坑口的工人,我们来办个户口迁移手续。」
殷元从这对男女的眼中看出了贪婪的味道。
「这女的是你女朋友,还是老婆?」
若是女朋友,那就是未婚先孕,受处分肯定是板上钉钉了。
就算是结了婚,也要看看是否手续齐全。
「她是我老婆,我们已经登记结婚半年多了,而且办理了准生证。」
他把证件从随身包里找出来给他们看。
男女看了看,黙黙把证件还给他们。
「有证就没事。」
这时户籍办工作人员也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