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一个看似平淡无奇的日子里,不动产登记中心一如既往地被忙碌而有序的氛围所笼罩。熙熙攘攘的人群穿梭其中,或低声交谈,或焦急等待,工作人员们专注而熟练地操作着电脑,整理着一叠叠文件,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就在这看似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时刻,一位神秘莫测、行踪诡异的客人悄然现身。只见他浑身上下被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地包裹着,头上戴着一顶材质粗糙且厚重的黑色宽檐帽,那帽檐被压得极低极低,浓重的阴影几乎将他的眼睛完完全全地遮蔽起来。那帽子仿佛是他坚不可摧、牢不可破的隐匿盾牌,将他的面容深深隐藏在其后。帽檐之下,是一个硕大无比的口罩,紧紧地、严丝合缝地贴合着他的面部轮廓,只露出一双满是警惕、滴溜溜不停转动的眼睛。那眼神惊惶不定,好似一只受到极度惊吓的惊弓之鸟,每一次转动都饱含着深深的戒备与警觉,似乎觉得周围的每一个角落都潜伏着无数双伺机而动、虎视眈眈的窥探目光,随时会对他发起出其不意、凌厉无比的攻击。
在登记大厅人来人往的人群里,他的身躯蜷缩得厉害,仿佛他是在竭尽全力、不顾一切地想把自己压缩成一个微不足道、毫不起眼的小球,只为最大限度地降低被他人注意到的可能性。他身着一件宽松得有些过分的黑色长风衣,衣角在他仓促而凌乱的步伐中肆意摆动,犹如在狂风中被肆意摆弄、毫无招架之力的脆弱旗帜。他的双手深深地、牢牢地插在风衣口袋里,似乎紧紧攥着什么关乎生死存亡、至关重要的珍贵物件,一刻也不敢放松。
在等候办理业务的时候,他的脚步异常急促且凌乱,每一步都迈得仓促而慌乱,仿佛身后有一头穷凶极恶、张牙舞爪的猛兽在死命追赶,不给他丝毫喘息的机会。我在登记窗口里办理业务的时候都能听到他的鞋底与地面频繁而剧烈地摩擦,发出“沙沙”的刺耳声响,这种声音,即便是在非常吵闹的登记大厅里依旧显得尤为突兀、格外刺耳。他的目光如闪电般在人群中迅速扫过,慌张之色毫无掩饰地溢于言表,仿佛在急切地寻找着一个能够让他暂时躲避的安全角落。
不多时,他来到了我的窗口前,坐了下来。
我满心好奇地询问:“先生,您这是?”我的声音里充满了疑惑,那疑惑恰似一团浓稠厚重、挥之不去的迷雾,紧紧缠绕着我的思绪,让我迫切地想要弄清楚眼前这奇异的一幕。
只见他警惕的扫视了一下四周,随后猛地压低嗓音,那声音低沉喑哑得如同从幽深不见底的地底深处幽幽传来,又好似一只蚊子在耳畔发出的微弱嗡嗡声,轻细得几近难以分辨:“我不想让人知晓我来办这事儿,你别多嘴,赶紧给我办就行!”他一边急切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说着,一边神色紧张得如同面临世界末日一般四处张望,眼神中盈满了恐惧与不安,似乎每一个路过的人,哪怕只是一个不经意的眼神交汇,都有可能成为对他构成潜在威胁的危险因子。他的额头布满了密密麻麻、豆大如珠的汗珠,在大厅明亮得有些耀眼的灯光照耀下,闪烁着晶莹剔透、璀璨耀眼的光芒,宛如一颗颗微小而璀璨、价值连城的珍珠。那些汗珠顺着他的脸颊不断滑落,迅速滴落在他的风衣领口,留下了一片片潮湿得令人不适的痕迹。
我心里暗自觉得好笑,毕竟如此神秘兮兮、行为怪异的客人实在是罕见至极。但良好的职业素养如同一个无形的紧箍咒,让我迅速收敛了这份不合时宜的情绪,转而全神贯注、一丝不苟地为他办理业务。
按照规定,办理此项业务申请人必须照相。当我神色郑重地向他传达这一要求时,他的身体瞬间如触电般僵住,眼神中流露出极度的抗拒与慌乱,仿佛这一要求是一道即将将他打入深渊的催命符。他的眉头紧紧拧成了一道深邃得如同峡谷般的沟壑,嘴唇不自觉地抿成了一条笔直得没有丝毫弧度的细线。
“这怎么还要照相?能不能不照?”他急切地问道,声音中夹杂着一丝颤抖和哀求,那颤抖的声线中透露出绝望的意味,仿佛这一张简单的照片就能将他推向万劫不复、暗无天日的深渊。
我耐心且温和地解释道:“先生,照相是流程的硬性要求,这能够确保是您本人亲自办理,也是为了保障业务的合法合规,这对您和我们来说都至关重要,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我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和而坚定,期望能让他理解这并非是有意刁难,而是必须遵守的规章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