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倭国风起云涌的时候,大明正如火如荼开展春耕大业。
同时,城外的工地也接近完工,就差处理各种工程废料退场,准备迎接圣人的检验。
天气变暖,虽然还有些凉意,可京城的人流也越发多了起来。
天空细雨蒙蒙,路上撑着纸伞的人,步伐匆匆。
从海外回来的士兵,身披蓑衣,驾马前行,所过之处,前车避让,没有受到丝毫的阻拦。
行至兵部衙门外,士兵翻身下马,取出腰牌递给衙役,见腰牌,衙役立马入衙门通报。
天津海军如果没有要事,是不会出现在京城,这是大明军制的常识。
正在处理文件的于谦,得到衙役通报后,便将士兵给召了进来。
而与此同时,阴阳官站在景仁宫外,也是十分顺利入了宫。
从倭国而来的消息,在到天津后,就马不停蹄送往宫中,现在则是由参与人员进行汇报,士兵需要先报往兵部,而阴阳官则是来到景仁宫。
两名阴阳官十分拘谨站在客厅之中,早就知道景仁宫的建筑与外面不同,而阴阳官也习惯性的稍微判断一下风水。
这方面,蒯祥可不会疏忽,作为皇帝居所,风水自然讲究,横向九开间,纵深五开间,主楼便是乾卦之位,象征九五至尊。
而从入屋到客厅,各式家具装饰,摆放也暗含五行风水,但屋中讲究的便是家庭和睦。
见到人来,本来坐在沙发上等待的朱祁钰站了起来,指向他对面的位置,道:“坐,此番出海倭国,可是辛苦了。”
被圣人这么尊重,阴阳官顿时就受宠若惊,道:“陛下圣体金安,谢陛下关怀,出海乃是微臣之责,不敢轻言辛苦。”
说完,还是在朱祁钰的要求下坐上半边屁股,整个脊背都挺得笔直,双手放在大腿上。
“尔等传过来的消息,朕看过,不过纸上终究白纸黑字,朕要听尔等详细说说倭国如今的情况。”
朱祁钰一边说着,一边让兴安在旁边泡茶。
阴阳官终究不过是学官,如果自己泡茶,那他们说不定连喝都不敢。
让兴安这个秘书来,就恰好合适。
阴阳官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后方才开口的人便主动开口,道:“回陛下,我等得陛下六分仪,顺利登陆长崎,沿途海况…”
从接近倭国开始说,到登陆长崎,阴阳官事无巨细说着一路上的情况。
朱祁钰自然是听得津津有味,世界这么大,虽然自己现在没办法到处看看,但听人说也是极有意思的事情。
当得知到长崎后,朱仪就砍了长崎大名,朱祁钰都不由得感觉朱仪是否有些冲动,可随后听到是因为那大名府中藏有明女,那就是对方该死了。
而后,便是长崎的天气情况,以及当前可知的各种动植物,至于倭民,基本上是食不果腹,备受欺压。
朱祁钰点了点头,他猜想也大概是如此,一个懂不懂就是讲什么行业仙人的国家,侧面就是阶层固化,院长的儿子还是院长,世家轮流当首相,更何况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