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证件上，还沾染着血迹。

秦守赶到村头的时候，村子里那些人蹲在地上正扯着嗓子喊呢。

“你们这些土匪……”

“快点把我们放了！”

“你们是干嘛的啊！凭什么抓我们！”

“你们这是犯罪！”

那些战士和秦守一样，穿的都是黑色作战服，村里的人没把他们认成当兵的。

装甲运兵车停在远处，开着车灯，他们也看不清车子的颜色。

秦守走过去，让人把村长提了出来。

一个四十多岁，驼背的男人，长相倒是很憨厚。

秦守把那个装着死者证件的皮包，丢到了他面前。

他脸立马就白了……

“这不是我的！不是我的！”

“我没说是你的！”

“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我什么都知道！”

“他们拦路抢劫，杀人越货，尸体丢村北头的枯井里。”

“车上的货你们平分，车子拆了去卖废铁……你们怕被人发现，没敢把发动机也卖掉。”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说的事，是傻子干的！”

“是那几个老头干的……”

“他们走路都困难，能去杀人？”

“能……他们能……他们走得慢，又不是走不动。”

秦守看他死鸭子嘴硬，伸手就捏住了他的下巴，然后伸手从他嘴里，硬拔了七八颗牙。

疼的他嗷嗷叫了起来。

“你的嘴也没多硬啊！”

其他那些村里的人，都低着头，头都不敢抬了，也没人敢叫嚣了……

他们知道，事情露了！

“告诉你们！今晚上去拦车的那些人，都被我们抓了！”

“我们不是警察，但我们是当兵的！”

“你们做的事，有人已经交代了……公安很快也会赶过来！”

“除了你们村的傻子，和那些小孩子，还有走不动路的老人……其他人都等着吃花生米吧！”

这么大的案子，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法不责众的问题。

“俺……俺没杀人，人都是村长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