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穿好防护服的白河,与赵凝,特蕾莎三人站在病床前。
“开始吧。”白河将圣杯放到赵凝的面前。
后者闭上眼睛,通过手背上的烙印开始沟通丰穰地母。
庞大的无形之物降临尘世,它睁开一只眼睛,注视着自己的侍女。
丰穰地母并无意识存在,它只是一种现象,一种纯粹的规则结晶。
赵凝的身上裂开数十条漆黑缝隙,从中钻出一只只深红色的眼睛,腹部的魔纹也开始泛起幽紫色的光芒。
这时她睁开眼睛,用尖锐的指甲在手臂上划出一道伤口,纯黑的血液顺着伤口流入圣杯中。
等到圣杯中已经集满血液,白河用眼神示意特蕾莎揭开封印。
特蕾莎闭目祈祷,三秒之后,才揭开莎莎右臂上的绷带,露出下面只剩下皮包骨头的胳膊。
一枚纯金的十字架就钉在肘关节上,但诡异地是却没有任何血液流出。
特蕾莎将十字架摘下,数不清的真菌与脓包从伤口中涌出,眨眼之间莎莎的右臂便膨胀到足有两米高。
白色的菌伞仿佛有生命一般,按着诡异的节奏舞动,低沉而怪异的呢喃从菌伞的缝隙中涌出。
白河托举着圣杯靠近菌伞,突然一条乳白色的手臂从菌伞中钻出,朝他抓过来。
白河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一柄燃烧着白色火焰的长剑从斜面斩下,将手臂直接斩落。
断裂的手臂掉在地上依旧在挣扎,但附着在伤口的火焰暴涨,直接将它吞噬。
特蕾莎收回长剑,苍老的双眸如鹰一般锐利。
突发状况并没有阻止白河的行动,将黑血倒在菌伞上后,他便开始小心地观察两者的反应。
菌伞刚碰到血液,便发出一只犹如垂死兔子的尖叫,七八条手臂钻出来想要把血液弄掉。
有得干脆想要将接触到血液的部分直接扯下来,但白河就站在一旁,怎么可能让它们得逞。
就好像用开水烫蚂蚁的恶趣味儿童,白河也不断将血液洒在那些手臂上。
不一会儿,菌伞便蔫了,软趴趴地耷拉在病床上,任凭黑血不断吞噬着它的躯体。
特蕾莎两眼一亮,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现象。
以前的手段处理神性污染的手段,要么是净化,要么是封印。
而黑血则不然,它是在吞噬千疮之渊的力量。
“怎么样,有效果吗?”白河看向赵凝。
女孩脸色绯红,吐气如兰:“我感觉没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