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堂的车上,宋伊桃双手拢在膝盖上坐着,两个人都没说话,车里寂静无声。
“医院工作忙吗?”谢景堂打破沉默。
“还好。”宋伊桃声音沙哑,额前的细汗黏湿了鬓角的头发。
又是一段长久的沉默。
谢景堂看着后视镜,黑色卡宴一直跟在后面。
“伊桃,你很怕我?”
宋伊桃睁眼看他,她脑子混沌,脸色红的像煮熟的虾,根本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谢景堂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蹙眉:“你发烧了。”
后面卡宴突然提速,在前方逼停了谢景堂。
谢景廷下车,走过来敲了敲宋伊桃的车窗,冷声:“下来。”
他好像这么多年都没变,吩咐她,要求她,她只有听话的份儿。
都决定离婚了,你是谁啊?
宋伊桃半阖眼眸,“大哥,开车,谢谢。”
黑色库里南打了个转向,如同上膛的子弹瞬间划破黑暗,奔着前方疾驰而去。
……
第二天一早,宋伊桃朦胧中感觉有人在给她量体温。
“你醒了?”护士看了眼额温枪:“退烧了,肋骨断了还乱跑,发烧感染要命的。”
宋伊桃挣扎着坐起来,努力回想昨天的事。
她记得谢景堂送她到了医院,扎上针后她就沉沉睡去,后面的事就完全不知道了。
小护士眼神带笑:“你家属在这里陪了你一夜,对你真好。”
宋伊桃闪过谢景堂的脸,她有一丝尴尬,犹豫了下,还是给谢景堂发了消息:【谢谢】
对面秒回:【客气,好好休息】
她刚放下手机,姜时宜就推门进来,她身上还穿着工作服,是从公司赶过来的。
“我加班赶个项目的功夫,你把自己搞这么狼狈,说吧,谢景廷那孙子又怎么了?”
她边说边把小桌板打开,把早饭摆上去。
宋伊桃没说话,默默拿起勺子喝了几口粥。
姜时宜跟她十五岁认识,如今二十五岁了,整整十年。
她看着宋伊桃迫不得已嫁给谢景廷,又看着她深陷进去,在这段感情里受尽委屈。
“伊桃,你能不能…”
“我跟谢景廷提离婚了。”宋伊桃抬眸,勺子刮蹭汤碗,发出清脆地碰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