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做什么都可以,甚至做她的狗都行,但绝不允许,让他卖给别人。
她把他当做了什么!
尽管再多的疑惑,再多的愤怒,陈肆仍旧将自己的工作做完,等中午才去找她。
部门内部同事的八卦,很快传到宋昭耳朵里。
宋昭脸色沉得能滴出水,火气十足地吩咐张睿:“通知各个部门,少在工作期间八卦,任何人都不得在工作期间做无关的事情!”
中午下班前,陈肆的部门经理到办公区,黑着脸训道:“少在工作期间八卦不想管的事情,尤其是某些同事,不要让私事影响工作,有什么事下班后再处理,任何人在宋氏都没有特权!”
提到特权两个字,所有人瞬间明白,这是故意说给那两位听的,估计是宋董发了话。
其他人也不敢再多八卦。
中午,十二点一到,陈肆一秒都没有耽搁,阴着脸冲上楼。
张睿去食堂给姐弟俩买饭去了,宋昭还在继续工作。
突然毫无预兆地,陈肆怒气冲冲,推门闯进。
“宋昭昭!你什么意思?”
瞧他这么莽撞,宋昭皱眉:“你又发什么疯?”
陈肆重重摔上门,只用执拗的目光盯着她,一字一顿地质问:“我问你,今晚彤是不是你允许进的宋氏?”
提起今晚彤,宋昭心头也不爽:“是,怎么了?”
说完,她又夹枪带棒地说了句:“怎么,人家专门来宋氏只为追你,难道还不满意?”
那天晚上的事情没解释清楚,如今又跑到她的地盘,追她的人。
可成年人就是这样,只要你心中有所求,就不可能事事随心所欲,该忍的时候就得忍。
陈肆咬了咬牙,漆黑的眼神逐渐漫上红血丝:“所以,你真的将我卖给了她?”
细看之下,他幽沉似海的眼眸深处,缀着如海底暗礁一般刺眼的受伤,还有失望。
宋昭冷冷道:“什么卖不卖?说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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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肆好似撑不下去了,疾步到她面前,急不可耐地“穷途匕见”:“你是不是要让我跟她联姻?!”
宋昭一顿,才反应过来,原来他这么生气是因为这个,旋即冷笑出声。
“对啊,你跟她联姻,林雅集团就会出手帮助宋氏,你能给宋氏贡献这么大的价值,难道不好吗?”
宋昭也很生气。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不讲道理,她明明就是为了利益不择手段,可当某人真这么认为她,她又矫情地失望。
原来他心里,她就是这样的人?
陈肆浑身一震,沉哑的嗓音几乎有些发颤:“宋昭昭,你怎么能这样啊?”
少年黑眸中的受伤,仿佛凝结成实质,变得湿漉漉,可怜极了。
宋昭一怔,回过神,心里无端的烦躁。
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容易哭,仿佛她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人一样。
陈肆定定看她一眼,蓦地转身,高大挺拔的脊背,好像一瞬间垮掉了似的。
此时此刻,他心里满是失望和失落,却又拿她没办法,他就是比不上利益,这也不能怪她,是她自己非要奢求。
“站住!”宋昭突然怒地提高声音。
陈肆脚步停下,却傲骨嶙嶙地没有回头。
宋昭气得脑仁儿疼,拎起份文件就朝他扔过去,冷冷地道:“我跟你都睡了,你就真的认为,我有那么窝囊,为了丁点儿利益,就把自己的人拱手让人?”
陈肆猛地回头,愣神的当头,下意识地有些不信任她:“你说的是真的?”
宋昭两眼一黑,一时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心疼。
“你以为呢?”她斜眼睨着他,“在你心里,我就这么废物?”
下一秒,陈肆疾步冲过来,一手撑着办公桌俯身,一手扶着宋昭的脸,又凶又狠地吻上她的唇。
宋昭满肚子气,一下子被堵得,像个泄气的气球。
她抬手推了把,根本推不动,反倒浑身都蹭得热起来,心脏也紧得慌。
半晌,陈肆松开她,那双眼睛黑得发亮,偏执却青涩,盯得人勾魂夺魄。
他喉结滚动,嗓子哑得厉害,偏偏带着股狠劲儿:“宋昭昭,把她赶出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