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什么都没有。
一辆灰紫色的帕拉梅拉,安静地停靠路边,司机下车,拉开后座车门。
“我的车到了。”宋昭眼里都是促狭的笑意。
顾程钰回觉,她在逗他,心跳更快。
喝了酒的陈肆,倒没那么阴沉了,端着一脸“满世界舔狗,我独自高贵”的蔑视,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没脑子的男人,被人当狗耍,还只知道摇尾巴。
“再见。”宋昭向后一挥手,拽着他上车。
刚上车,宋昭就打开扶手箱,取出湿巾,像上次那样,细致擦手。
陈肆讥嘲地一扯唇角。
她的手很漂亮,细长如葱,削白似玉,指尖缀着气血很好的粉润。
陈肆混沌的注意力,不受控制地黏在上面,他逐渐拧紧眉心,这女人的手指怎么越长越多。
难怪打人疼呢。
将用过的湿巾扔到一边,宋昭开口问:“我给你的卡,为什么不用?”
旁边的人没出声,她正要抬头,忽然,脑袋一重。
是陈肆靠了过来。
宋昭诧异,睡着了?
她拍拍陈肆的脸,被他不耐烦打开手。
几秒后,宋昭一嗤:“这点量,还跟着人学喝酒。”
又拽又狠的,居然是个一杯倒。
司机技术很好,帕拉梅拉平稳地驶在柏油马路,窗外路灯飞逝而过。
车内,宋昭调了好几次空调。
大夏天的,少年人热血沸腾的呼吸,太扰人。
她实在受不了,用两根手指推开陈肆的脑袋,拿抱枕垫门上,让他靠过去。
世界终于清净。
宋昭给沈绵绵发了个消息,让她注意安全。
沈绵绵跟方肃走了,她明天回香市,得抓紧一切时间约会。
刚放下手机,旁边的人又了靠过来,这次更过分,整个将她缠住,仿佛料到她会拒绝,精准抓住她的手。
“……”
要不是两人的关系水深火热,宋昭都要以为,他在故意装醉。
陈肆浑身紧绷发抖,似乎在做梦。
他抓着宋昭的手,越收越紧,口中隐忍咬牙,“住、住手!”
宋昭:……?
梦见挨她打了这是?
宋昭难得反省,之前揍他,会不会下手太狠了?
可是,妈妈不就是这样吗?她不也没事。
她并不知道,陈肆的梦里——
回到今晚的酒吧,他变成了,被她拽在身下灌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