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嘶”一声,吃痛地往后仰脸:“你属狗的?”
陈肆低头,又一口咬住她脖颈,就像凶猛的野兽,紧紧咬着猎物的致命点,生怕被挣脱。
颈边潮热的呼吸乱窜,宋昭吃痛心跳又快,忍不住在他胸膛锤了一拳。
陈肆握住她的手,半晌,缓缓松口:
“昭昭,我马上毕业了。”
宋昭眨眨眼:“然后呢?”
陈肆低声:“我的毕业典礼,你会参加吗?”
宋昭:“当然会。”
这么重要的场合,她当然会参加。
江大毕业典礼这天,宋昭没有折腾,自己开车到江大。
戴着口罩入场,没让人认出来。
仪式结束,陈肆作为优秀毕业生上台讲话。
人就是纯黑色,黑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装外套、长裤。
剪裁得体的布料,将他的身形衬得高大、修长。
一站到台上,就引起一阵尖叫声。
宋昭坐在黑暗里,看着台上灯光明亮下的男人,脑中闪过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如今,那个少年已经万众瞩目。
她始终像今晚这样,独自在黑暗里,静静地看着他成长。
到现在,他已经成长成,她想象中完美的样子。
讲话前,陈肆的目光在礼堂环视一圈。
随着他的视线经过,台下穿着学士服的毕业生,纷纷跟着屏声静气。
小主,
宽阔、宏伟的礼堂,鸦雀无声。
陈肆的目光精准地落在最后一排,带着口罩的女人身上。
这时,他才慢条斯理地开口,整个的讲话过程,幽邃深远的视线,一寸也没有移开过。
毕业典礼结束,宋昭接陈肆一起回家。
一路上,仿佛有人感知到什么,两人都没有说话。
陈肆只是像在礼堂一样,漆黑的眼眸紧紧盯着女人的侧颜,从未挪动过。
回到宋家,大门打开。
小狗喵喵叫着迎上来,用毛茸茸的尾巴缠绕宋昭和陈肆的小腿。
刘志伟那两个孩子,已经去上小学,没有再住在宋家。
芳姨接过两人的外套,以及宋昭的包后,便退下。
整个宋氏豪宅,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跟我上来。”宋昭用余光扫了眼身后的男人,迈开脚步,兀自往楼上走。
书房,宋昭将早就准备好的一切,正式地交到陈肆手上。
她看着眼前的年轻男人,眼眸平静:“陈肆,我想休息了,你来顶顶我吧。”
她的语气,就像吃饭喝一样轻松,又好似用尽所剩无几的力气。
宋氏这几年看似顺风顺水,实则每一步都都在钢丝上。
一不小心,就会跌落悬崖,粉身碎骨。
所以,她不想干了。
陈肆垂眸,攥紧手中白纸黑字的协议,表情隐匿在阴影当中。
突然,他毫无征兆发疯,将那些价值连城的协议撕得粉碎。
“宋昭!你休想!”
他死死盯着宋昭,似乎愤怒至极:“你他妈休想!”
宋昭看着那些碎纸在空中洋洋洒洒,再无声地零落到地板。
半箱,她长长叹一口气:“陈肆,我累了。”
她的声音很轻,像轻飘飘的灵魂:“真的好累。”
陈肆脸色阴沉,忽然拽住她的手,强势地拖着我往外走:“我们去看医生!”
“累了就休息,有病就治,但你想将所有担子扔给我,休想!”
宋昭踉踉跄跄地被他拖出门,猛地暴躁地甩开他:“陈肆,够了!”
陈肆不死心,一双阴冷的眼睛通红。
“宋昭昭,我不要!”
“我为什么会进宋氏,你自己心里清楚。”
“除了你,我什么都不要。”
宋昭眼中没有什么情绪,突然抓住他衣领,垫起脚,胡乱地亲上他的唇。
一路到主卧,她主动脱下衣服,将背后的伤完全展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