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刘氏凉薄,刘氏凉薄啊!”
吕布忿忿道,他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绝境,难以逃脱这必死的局面。
本以为可以凭借功劳在天子面前耀武扬威,却没想到落得如此下场。
害死了宋宪没什么,但害死了魏续,这可是他的妻弟啊!
陡然,吕布忽然心中一个激灵,我要是被贯之以叛逆的名头,那就要族诛了......妻子魏氏也跑不掉,还有女儿吕婵......就算天子赦免了她们,自己若是被杀,他们又能有什么好下场。
“子龙,子龙,冤枉,冤枉啊,我真的没想谋反!”吕布陡然从赤菟马上跳下来,他举起双手,又看向沮儁,跪下哀求道:“沮校尉,这都是误会,这都是误会啊!
我就是,我就是在部下面前吹了个牛,所以想赶紧进城,所以想早点进城把袁术的人头献给国家,献给国家。
求你们让我见一下国家,国家一定会放过我的。”
这个时候,魏续、宋宪等人还没有咽气,他们看着跪在地上乞求活命的吕布,神思有些恍惚。
这样的人,是他们的飞将军么?
他们忽然有些后悔,但是下一刻,记忆和思考已经飞速的离去。
“拿下!”赵云的眼中同样难掩轻蔑,下令道。
周围虎贲一拥而上,把庞大的吕布紧紧的压住。
......
第二日一早,刘辩方才起床,就听闻小黄门道:“陛下,虎贲赵云和射声校尉在殿外候了半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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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黄门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与担忧,显然对这两位将军在如此寒冷的天气中等待多时感到不解。
闻言,刘辩有些奇怪起来:“子龙和沮儁有什么事情,宣他进来吧。”
说话的时候,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思索着这两人的来意。
说起来,赵云是冀州常山国真定人,沮儁是冀州巨鹿郡广平人,两人还算是老乡。
他们一同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当然,他没有想到的是,一觉醒来,又有大雪。
院外雪花纷纷扬扬,如鹅毛般飘落,大地一片银装素裹。
赵云和沮儁听到天子召见,猛然起身,身上的雪花簌簌落下,仿佛是从他们身上抖落的岁月尘埃。
他们整理了一下衣衫,神色庄重地向殿内走去。
两人进了堂中,沮儁伏地请罪,他的额头紧紧贴着地面,声音中充满了愧疚:“陛下,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而赵云却是昂然而跪,他的身姿挺拔如松,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忠诚:“陛下,臣赵云有事启奏。”
刘辩疑惑道:“两位爱卿,有何事?”
说话的时候,刘辩微微前倾身子,目光在赵云和沮儁身上扫视。
赵云语气沉稳,神色严肃的说道:“平南中郎将吕布,昨夜来报,已斩杀叛贼袁术,大军返程到宛县城外。”
闻言,刘辩倒是没有什么意外,南阳这边都是平原,吕布率领数千并州飞骑,一日可行三百里,若是追杀不了袁术才有问题。
于是道:“这是好事,为何要来请罪?”
为何斩杀了袁术这样的大功,却会让赵云和沮儁前来请罪。
赵云道:“吕将军斩杀袁术,志得意满,专横跋扈,定要率领大军进城。
被虎贲中郎关羽所阻拦之后,又带领数十名甲士在城外吵闹再度要求进城。
某认为其冲撞天驾,是以将之引入城中,格杀其仆从部曲数十人,并将吕布械送入槛。
某认为职责所在没有罪,是沮儁偏生认为有罪,定要来请。”
赵云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定,他认为自己的行为是正确的,是为了维护天子的尊严和安全。
听着赵云耿直的话,射声校尉沮儁顿时大汗淋漓,叩头不止,道:“陛下,赵虎贲前来传信,说平南中郎将冲撞天驾。
事情紧急,未能上报天听。
经过臣的防地,双方厮杀,臣未得军令,却下令助虎贲,有罪。”
沮儁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他不知道天子会如何看待他的行为。
赵云瞪眼,愤怒道:“你是天子禁军,我是陛下的虎贲,外军骄横跋扈,冲撞天驾。
你自然要助我,何罪之有?!”
这时,闻听消息的赵淳赶来,一听赵云的话,就是眉头大皱,此君可是油盐不进。
但偏生,圣上刘辩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