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山河的一句话,直接把刘振邦的私心给挑明了。
只见刘振邦笑了笑,“赵老板是个人物,这杯我干了。”
一杯白酒下了肚,火辣辣的,刘振邦的心里却更窝火。
他原本以为自己能拿捏住赵山河,日后也算是捏住了一棵摇钱树,可没想到失算了。
赵山河二十出头,看似是个无名小卒,实则城府深似海,一块大石头砸进去,都起不了丝毫波澜。
吃完了饭,赵山河不仅把饭钱给结了,还顺带着塞给刘振邦一个红包,小声道:“我的诚意满满,还希望能尽快看到刘厂长的诚意,别再耍什么花招了,二分场的地皮,我是一定要拿下的,如果您中途要是不帮忙撂我摊子,那好果子您可就吃不到了!”
赵山河的话,吓得刘振邦出了一身冷汗。
等出了饭店,烈日高照,气温直达30度,他还是觉得浑身上下透着一阵凉意。
心里懊悔,暗自道:“算是踏马的栽到赵山河身上了。”
刘振邦有自己的专车,是一辆黑色的桑塔纳,开起来特别拉风。
一个濒临关门的国营罐头厂厂长能开得起桑塔纳,可见实力也不一般,最起码在罐头厂最辉煌的那几年里,刘振邦是捞足了油水。
即使有一天罐头厂真关门大吉了,他两手一摊,照样是几十万身家。
反观刚升为副主任的李袁华,座驾是一辆二八大杠,这年头能拥有一辆自行车,也是颇为有脸面的事。
李袁华虽然从一个罐头厂的工人升为了副主任,可时运不济,眼下罐头厂效益正是不好的时候,他即使想从中捞点油水,可到他嘴边的油水也少之甚少。
所以他守着每个月几十块的工资也愁的很。
推着自行车出来,他忙不跌的赶到了赵山河身边,热络的说道:“赵老板,不知道你有没有空到我家坐坐,喝两杯茶,咱俩叙叙旧。”
叙叙旧?
赵山河摸了摸鼻头。